立春和长丰对视一眼,对着还未出现的顾明朝报以极大的同情。

再说被众人惦记的顾明朝,昨夜子时后才睡下,一大早便起来了,像是去了东苑看了下不能动,不能说话的侯爷,回了西苑吃了顾静兰准备的胡饼,这才抱着一个长布条出了门。

顾静兰好奇地要去看这个布条,没想到顾明朝非常快速地收起东西,直到他出门,顾静兰都不知道布条中的是什么东西。

“哥哥怎么今日如此神神秘秘。”顾静兰坐在树下绣着花,心里像是百爪挠心,难受得厉害。

儿茶坐在一旁绕着线,神神秘秘地说着:“葛生说大郎君昨夜子时了还不曾睡下,书房的灯一直亮着。”

“处理公事?”顾静兰疑问。顾明朝年纪轻轻便是刑部侍郎,肩上压力甚大,为了不给人落下话柄,一向格外拼命,办公到深夜也是常有的事情。

儿茶捂着嘴,大眼睛弯弯,满脸的八卦。

“办公事郎君哪会唉声叹气,葛生说连他入屋内添茶,郎君都遮着掩着不露出来。”

“郎君定是有心上人了。”

儿茶斩钉截铁地说着,话本里可都是这么说得,那情景模样和郎君丝毫不差。

芍药抬起头来,没好气地拍了拍儿茶的额头,板着一张脸严肃说着:“切莫胡说,平白给郎君添麻烦。”顾静兰也不知想到什么,嘴角笑意就没弯下来过。

“什么胡说不胡说,我敢打赌。”儿茶挨了一顿骂,又坑了一顿揍,不高兴地嘟着嘴说着。

“还给我胡说八道。”芍药威胁地举起手来。儿茶垂头丧气地闭上嘴,委屈极了。

顾静兰笑着摇了摇头,她看向芍药说道:“别吓唬她了。哥哥昨日熬夜了,晚上炖些鸡汤来,儿茶你去和厨房打声招呼。”

儿茶放下针线篓子,对着芍药扮了个鬼脸,一溜烟地跑了。

“儿茶还小,别同她计较,再说了哥哥若是真有了心上人那是好事,在寻常人家他这个年纪的人,孩子都会爬了。”顾静兰笑说着,她手腕极稳,顺着描红的地方动作麻利地下线。这东西是给顾明朝的手帕,也不知为何,今年顾侍郎的手帕丢得几块,一个月比往年都要多上好几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