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该死,属下该死,属下无意冲撞谢嫔。”
惠大长公主冷笑,打断了那人磕头的架势,脸上笑脸盈盈地看向谢嫔,眼神冰冷:“怎么偏偏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姜潮生,不是李潮生,王潮生,当真是好巧的事情。”
原来传入之人与谢家还有些渊源,此人名叫姜潮生,乃是长平侯嫡子的妻族人,长平侯便是如今谢家大夫人的母族,两家小辈时常有些来往,谢嫔乃是前任谢家家主的老来女,与谢家小辈年纪反而相差不大,因此年幼时,时常与姜家人在一起玩耍,而姜潮生乃是武举入宫,英勇过人,一路平步青云最后当了御林军中的的昭武校尉,负责宫中巡防一事。
谢嫔脸色微变,强忍着怒气不忿说道:“大长公主这话可就诛心了,我与姜潮生不过是年幼时的玩伴,此后我入宫多年后一直足不出户玲珑殿,也是今日刚得知他如今也在宫中担任要职。”她语带哽咽,捂着肚子继续说道,“臣妾知大长公主不喜臣妾,可也不能血口喷人污人清白。”
惠大长公主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,气得砰得拍了下桌子,怒气冲冲说道:“少与我说些有的没的,公主好端端陷害你做什么,异想天开,如今人赃俱获,你还要狡辩,分明是你行为不检。”
“哪来的人赃并获,大长公主若不是不喜臣妾,为什么听那些人片面之语便要判我死罪。”谢嫔睁大眼睛不甘地看向惠大长公主,愤愤说道,“如今看来是与不是也不在重要了,既然如此臣妾不如以死证清白来得痛快。”
她动作极快,一头撞向桌角,红豆整个人扑了上去挡住她的脑袋,抱住谢嫔失声痛哭:“我的小姐,你可不能做傻事啊,他们只想逼死您,可您肚子还有龙种可得等圣人为您做主啊。”
“胡说八道,给我拖下去。”惠大长公主听她们主仆两人一唱一和,气得双手直抖。
时于归按住她的手,淡淡说道:“红豆说得对,谢嫔不必如此,圣人马上就来了,孰是孰非自然有个公道。”
“是啊,朕可要好好听听接下来的事情。”圣人站在逆光处,语含杀意地说着,他身边站着眼底幸灾乐祸的娴贵妃。事情终究是被一开始叫唤出的黄门闹得太大,拦也拦不住,时于归派人去请圣人的时候,这消息还是传到了娴贵妃耳中,这才半路拦住圣人,一同前来。
她看到屋内一派凌乱之色,脸上露出关怀之意,走到谢嫔面前,假意安抚着。
谢嫔躺在红豆怀中,双目含泪,发髻凌乱,唇色雪白,面无人色,一看到惠安帝便挣扎着要起身。
“此事当真是臣妾被人陷害的,圣人不信可以去查,臣妾对圣人拳拳之心
,一如当初所言,情思方知海深,绝无二言。”这番泪中带血的话,字字泣血诛心,令人动容,红豆泪流满面抱紧谢嫔,哭着不说话。
“你说你是被人陷害的,那带你来的宫娥你可还记得模样。”惠安帝冷冷注视着谢嫔问道。
“奴婢记得,奴婢记得,那人嘴下有一黑痣,个子小小的。”红豆大声哭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