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芳狠狠掐住瑰流耳朵,怒道:“说!你到底怎么回事?那方面真的出问题了?!”
“没有,真没有。”瑰流欲哭无泪。
秦芳显然不信,抬头问向他身后的丫鬟,“桃枝,你说实话,太子是不是有那方面的疾病!”
“回娘娘,其实奴婢也很好奇。”
接着又问了金栀和轻雪,回答都是不知道。秦芳眼神古怪,自言自语:“一起生活这么久,真没当过暖床丫鬟?”
难道说!
自家儿子那里真出问题了?
秦芳深吸一口凉气,用心语和瑰流交流,“你实话告诉娘,你到底有没有病。”
一道苦苦哀求的声音在她心湖回荡,“没有,我真的没有。娘,你为什么不信啊。”
秦芳冷哼一声,松开掐着耳朵的手,接下来,她对瑰流说了一句话,一句震撼全场的话。
“多说无益,今晚证明给王姒之看。若不是一整夜,那就是出毛病了。”
瑰流瞪大眼睛,反复呢喃三个字,“一整夜?一整夜?”
王姒之双手紧紧捏住衣角,有些欲哭不哭。她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本想让这个男人吃点苦头,到最后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。
秦芳面无表情,“一整夜怎么了?当年你爹,可比这厉害多了。否则娘压根看不上他,还会生出你?”
在场死寂一片。
唯有瑰流,苦涩出声:“娘,您这话忒霸气了。”
秦芳忽然发问,“奇怪,怎么没见秋荔呢?”
没有人回答。
“她是吴佩弦身边的杀手。”
瑰流揉了揉脸颊,眼眶发红。
秦芳哦了一声,“杀手啊,杀掉就好了。”
瑰流出乎意料的没有作声。
目光看过轻雪,桃枝,最后在满头灰白的金栀身上停下,秦芳面无表情,“你也是杀手,对吧?”
瑰流如临大敌,瞬间护在金栀身前。
“娘,她不是!”
“殿下,不用为奴婢辩护了。”金栀从瑰流身后走出,施了个万福,轻声道:“杀手金栀,见过皇后娘娘。”
秦芳眯起眼睛,踏前一步。
瑰流左手握住刀柄,摆出不惜一切代价的样子。秦芳勃然大怒,“你要对娘动手?!”
瑰流死死咬牙,五指一点一点从刀柄剥离,但还是再次拦在秦芳和金栀中间。
秦芳一步穿过瑰流身体,那一瞬间,这个白发如雪的男人,大脑一片空白。
眼神惊恐的转身,却只看见一个女人,缓缓拿起金栀的一缕灰白头发。
秦芳轻声道:“这样的你,好意思说自己是杀手吗?”
“乖,和娘一起回家。”
那一刻,金栀泪如堤决。
秦芳眼神温柔,替她擦拭眼泪,“傻孩子,我怎么可能让你变成第二个陈鹭瑶?”
梵柯山一处草庐,小姑娘急出了眼泪。
忽然响起一道比她更急的脚步声,一个年轻和尚闯进来,“赢了!太子殿下赢了!”
本是值得高兴的消息,可小姑娘再也绷不住,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。
那一天,七个人一起下山。
在霜花城的巍峨城门处,秦芳左手牵着小姑娘的手,身后站着轻雪,金栀,桃枝。她右手提着个囊袋,散发着淡淡血腥气,里面装的是吴佩弦的人头,是瑰流用钝刀渌水一点一点割下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