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朝着前方行去。
好在是有所收获了,但不可大意,夺取令牌只有一个日夜工夫,若是懈怠了,恐怕他最后也难以得到足够多的令牌。
在外面,众多看客们瞧得兴起。
这一场令牌争夺不许闹出人名,可许多修士为得令牌争斗不休,甚至施展出种种手段来,也足以让他们眼花缭乱了。
各府同来之人自然都是紧紧盯着自己府中入内的弟子,若是见其一帆风顺,便都欢喜,而若是发觉他们手里令牌被夺,则一声长叹。
诸多影像,众多表现,都叫他们心绪波动,难以自拔。
叶殊自然主要是在留意着晏长澜,同时也瞧一瞧晏长澜所在的宣明府。
才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,整个宣明府中,晏长澜遇上了他人偷袭,并顺利抵住美□□惑,得一块令牌入手,余下还有六人也非是个个顺利,其中有两人与晏长澜一般,都不慎受到他人袭击,而幸好这两人从未落下身法修行,故而勉强自追击之人手里脱身。
除此以外,三扇门的前方则是出现了一个类似于阵盘的圆形之物,而在这圆形之物内,陆陆续续地有一些修士出现。
仔细看去,他们可不就是那些被捏碎了石块儿的弟子么?
出现在此处,自然便是提前离场,也自然是不能再继续为自家师门荣耀出力了。
好些修士都很不甘心,可排位争夺的规矩在此,任谁也不能改变。
再不甘心,也只能忍着了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彼此相遇的修士越来越多,争斗自也是越来越激烈。
晏长澜在走出一片林子红藕,就见着前面矮坡下有两名修士正在对战,且他们似乎已战了好一会儿,双方都是气喘如牛,脸色惨白,仿佛要同归于尽一般。
这时候,若是有心人,当是要在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后去捡便宜,又或是趁着他们快要法力告罄,迅速前去攻击二人。
但晏长澜却不曾如此,反而是转身就走,远离此地。
如此举动,叫场外一些修士见到,都不甚理解。
不过,却有看得更清楚的修士低声说道:“这里面怕是另有缘由。”
事实的确如此。
晏长澜离开之后,那两名斗得激烈的修士便讪讪停下,盘膝打坐调息。
有看客瞧着一愣。
旋即众多看客尽皆反应过来,这两人原来是假装如此,为的便是吸引那意图做渔翁的修士上钩,而他们两人,根本就是来自同一府之人!
又过得一阵,又有两人厮杀在一处,也同样是双方都摇摇欲坠,尽皆面色惨白,似要两败俱伤。
但这一回晏长澜却出手了,他拙雷剑陡然斩出,径直朝着其中一人而去,而那人猝不及防,尽管立时抽身回防,要将这一剑阻拦,但莫可奈何,此招未能极大,一股澎湃大力直直冲撞过去,就让他被打了个正着,吐血倒飞出去。
与他对战的那名修士则是转头看清晏长澜,面色一喜:“晏道友。”
他身边有一头青狼,居然是同样出自于宣明府,来自御兽宗的亲传弟子。
晏长澜给了他一颗丹药,让他迅速吞服恢复,而他自己则是快步来到那名吐血的修士身前,取出其腰间令牌,再捏碎石块儿,让其离开场地。
另一边,本来法力已然快要耗尽的御兽宗弟子,如今面色红润不少,强大的丹药药力在丹田里流转,让他恢复了大半。
晏长澜问道:“可还能走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