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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工哦了一声,虽然好奇,但是没在多问。

苏向荷这次是打听了好久,才知道苏杭进了医院。

那次她去本色找人却没找到,本来已经放弃,却实在忍耐不下天天被远在乡下的爸妈打过电话来催着要钱。

苏向荷的父亲得了肺病,需要一大笔钱来做手术,苏向荷一个初入社会的小秘书根本没能力支付起这笔钱,就想起了同样在江城的大哥,也就是从小就被家里卖出去的那个孩子。

苏杭离家的那年苏向荷还很小,当时家里一共有三个孩子,二弟还在吃奶的年龄,而她当时正好出着水痘,脸上坑一块肿一块,难看到她妈天天拽着她就打,撒气用。

正巧就是那阵子,家里来了个人,是个拐子。

对方来他们家问她爸妈想不想要钱,有年龄适当长相不错的小孩,就可以跟他换一大笔钱。

她爸妈一辈子从没见过那么多钱,没怎么想就把家里的大儿子给送了出去,而那个人就是苏杭。

苏向荷还能记得自己这个哥哥从小就长得好,所以他在拐子那里卖得很值钱,有整整八百块。

那年过年,她们家里少了一个人,却杀了猪吃了肉,还都穿了新衣服,生活大变样。

苏向荷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没再想起过她这位大哥,可巧的是上个月无意在路上的一瞥,却让她重新发现了苏杭。

当时苏杭正在跟客人进行约会,对方的手脚不干净,吃着饭的功夫就摸来摸去,而苏杭脸上还得陪着笑,笑的浪荡又轻浮。

苏向荷没多久就打听到了苏杭工作的地方,本色娱乐会所七层,全江城最糜烂跟醉生梦死的地方其一。

原本在苏向荷看来,她不会再跟苏杭产生多大的交集,却没想到接下来的十几日,她原本勾到手的宋氏总裁突然跟她说断就断不提,乡下的爸妈更是以生病为由跟她要起了大笔钱。

这笔钱她不愿出,也出不起,于是兜兜转转,苏向荷的目光便又落回到了苏杭的身上。

神色温柔又担忧地望着床上的青年,苏向荷问护工:“我哥他这是怎么回事?人已经昏迷很多天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