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没少,荷包口许是我方才粗心大意没有系好。”宋煋漫不经心瞥了眼沈忘,随口道,“不过这位公子还是少将眼睛往别人荷包上放的好,保不齐别人会误会。”
沈忘拧眉说:“公子这是将在下当做心怀歹念的偷盗之人不成?”
宋煋抬眸,“你不是?”
沈忘:“……”心虚。
宋煋倒是有够平静,他看了眼沈忘,说罢一声告辞就撩撩衣袖转身走了。
虽然明白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万不可能发现昨日里的那人就是自己,但沈忘还是反省了一下自己近日轻功是否有所退步。
糖葫芦递到沈尧手里的时候,糖汁都化了大半。
沈尧眼瞅着,嘴里嘟嘟囔囔道:“师兄你买个糖葫芦怎么比乌龟还慢?”
沈忘把糖葫芦塞进沈尧没受伤的右手,沉着脸不说话。
沈尧迫不及待地咬了红艳艳的糖葫芦一口,紧接着就酸地他皱紧了五官,扭曲地像是被下了毒。
沈忘问他:“不好吃?”
沈尧呸的一口吐出来:“酸死了,酸死了。”
沈忘看了几眼被他扔弃在桌子上的糖葫芦,倒也没说别的话,反而道:“那玉面郎君如今重伤,潜藏在这四方镇,恐怕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日子。”
沈尧点头,等着沈忘下文。
沈忘又道:“下山前师父曾同我说过觉不可将你的读书功课落下,昨日我便同客栈老板打听,镇上私塾里正好有位宋先生,年纪不大但学识极好,等过两日你将伤势稍作休养,我便带你去见那先生一面。”
“我不要!”
沈尧一屁股从椅子上弹起来,要不是他左臂受伤,此时恐怕早就一个轻功飞出窗外逃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