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煋好笑道:“人家新来的,怎么就先惹了你的厌?”
李三意哼哼几声,到底没说出别的话,继续拿起东西去做活了。
另一头沈忘过耳仔细听着宋家的动静,半晌笑笑,拿剑在院子里跟沈尧比划半天,最后撵着他的小师弟上山逮兔子山鸡去了。
沈尧还挺爱上山打东西,他原本就在无崖山长大,招猫逗狗的没少在山上祸害动物,一下午过去,他这战利品不少,全部用了一根绳子串成串带回四方镇上。
路上有人看到眼馋,还想用钱买他几只山兔,却全被拒绝了。
路过宋家的时候,沈尧突然脚步一顿,拍了拍门,大喊:“李三意在吗在吗在吗!”
李三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嘴里说着“谁啊”,一边把大门打开,结果小孩儿头都还没探出去,一整只带着毛,血淋淋的野鸡就扑腾了进来。
手里的门插掉在地上,李三意眼前的天地间满是一片血红,面色瞬间煞白。
沈尧就是想吓唬吓唬李三意,看他动也不敢动,就插着腰站在门口笑:“是不是被吓傻了哈哈哈哈哈,哎,李三意我说你这胆子可是小,还怕这些扁毛畜生,要知道小爷我三岁能舞剑,四岁能拉弓,山头的这些畜生见了我都是要发抖的……”
李三意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冻住了,浑身跟麻了一般,他眼里只有面前的那个人嘴巴一直不停开合着,着实让他恨不能……恨不能让他亲手把他的嘴缝住!
这么想着,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李三意回过神只听到沈尧的痛呼与一阵哀嚎。
几乎疼得要跳起来,沈尧倒吸几口凉气。
两家紧邻的院子里,沈忘与宋煋闻声匆匆赶来,双双对视一眼,便同时开口道:“你们两个打架了?”
沈尧捂着嘴说不出话,他嘴角破了块皮,血往嘴里流,满是血腥味,是眼前的死小子咬的。
李三意低着头,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紧抿嘴唇耷拉着肩。
沈尧等血流的慢了,才张口囫囵道:“李三意,你属狗的啊?咬人这么疼的。”
李三意看他一眼,又不安地看向宋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