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煋身上一阵冷一阵凉,黑衣人的剑上好像猝了毒。
“沈忘,我会死吗?”他堪堪找回声音,又因为疼痛而死死咬住嘴唇。
沈忘将宋煋搂在怀里,手指封住他几处穴道,哑声说:“别怕,相信我,没事的。”
“不会有事的。”
头抵在宋煋的发顶,沈忘闭闭眼又睁开,四指一并将插在宋煋手臂上的长剑猛然拔出,随后又在宋煋的呼痛声里迅速垂下头,一口一口将伤口处乌黑的血液吸出来。
宋煋痛苦的呜咽出声,艰难地想要移开手臂:“沈忘,别……”
沈忘将他紧紧箍在怀里,面上看不出表情,只是语气轻哄:“小夫子忍一忍,毒吸出来就没事了。”
宋煋面色苍白地微微颤抖着身子:“沈忘,我有些冷……”
沈忘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水,“我抱着你呢,很快就不冷了,乖。”
他们遇袭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偏僻之处,不过一会儿,路上便出现了一个挑担夫,额头上渗着汗水,慢悠悠地挑着自己的扁担往前走着。
烈日炎炎,挑担夫擦了擦额角的汗水,将扁担往肩头又是一挑,浑浊的眸子探看这前方不远处的土路。
突然,一块黑色的布料出现在自己眼前。
挑担夫一愣,瞳孔猛然一缩,扁担猛然落地,脚步慌乱地倒退两步,面露惊恐道:“杀、杀人了——杀人了——”
离挑担夫不远处,沈忘红着双眼抬起头,他唇角挂着血渍,怀里抱着早已被痛昏过去的青年,宛若一尊杀人无数的煞神阎王。
挑担夫腿脚一软,跪趴下去。
他伏在地上许久不敢抬头,四周有风吹过,阴森森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