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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忘说:“你若要执意掺和进来,我便找师父,让他送你去天子峰。”

“师兄!”

沈忘垂眸,看着少年人还略显稚嫩的脸庞,缓声说:“别跟着我了。”

沈尧被他这幅样子气得要死,发疯了似的拔出腰间佩剑,在周围的草丛一顿乱砍。

沈忘却早已不见踪影。

心中的郁气许久不散,沈尧甩下手中剑,抱着头蹲下。

“尧儿。”无崖山主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,捡起他丢下的长剑,摇头说,“你还是太过意气用事。”

沈尧回头,垂眸喊了声“爹”。

“身为无崖山弟子,你当知江湖与朝廷两者之间的明确界限。”无崖山主道,“有些是并不是你单纯想,就能涉足的。”

沈尧十指放在膝盖上,紧紧攥起,冷笑一声道:“说白了,你们只是要放弃师兄罢了。”

无崖山主眼中闪过悲哀,只轻叹一声便拂袖离开。

天色将明,沈忘躺在树枝上看了一晚的月亮,他的精神仿佛无穷无尽,每一日都会进一次地牢,再满身鲜血地走出来。

第七日早,地牢中传出真声嘶力竭的凄厉惨叫。

沈忘手拿惊鸿剑从地牢走出,又与无崖山主谈了整整一夜的话后,第八日清晨便离开了山门。

沈尧发现的时候,在无崖山找遍沈忘的踪迹,最后在见到地牢中那个被折磨的不似人形的骨架后,找到无崖山主问:“大师兄,我大师兄人呢?!”

无崖山主背手望着山崖之外,缓声道:“自然是回了他该回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