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四方镇半年后,两人终于跨入了李三意在的地界。
这半年里,沈忘只发过一次病,期间痛苦到不行,不止大口大口的吐血,甚至人也跟着丧失神志开始拿着剑正对自己,想要自残。
宋煋受不了了,只将沈忘绑在床上,最后还是用程豪侠留给他的药给男人喂了下去。
到达李三意所任职的州府时,季节已时值深秋。
南方的桃子熟的早,各个都又大又圆,挂在枝头看着便汁水饱满。
沈忘从树上摘下一个,用衣兜擦了擦桃子上的毛,先咬一口尝甜,再递给宋煋。
宋煋吃完桃,将桃核处理掉后,拧眉看一眼天色问:“我们今晚能进县城吗?”
沈忘跳上马车,沉吟半晌说:“不休息的话,太阳落山前可以到。”
宋煋点点头,从马车车厢内拿了一件外衫披给沈忘,便留在了马车前面,浅浅地倚靠在男人身边百无聊赖地编起草环来。
他先编了个大的,搭在男人头上遮太阳。
又编了个手指粗细的小环,抓过男人的手套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。
沈忘问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宋煋弯了弯唇没说话,只抬头亲了亲他的唇角。
沈忘眸光一深,很快就停下马车面带希冀地看向宋煋:“小夫子,你是想要在这里吗?”
宋煋愣了愣,突然想起了什么般,耳根微红,之后便面无表情地抬起手,狠狠一把拍在沈忘的后脑勺上。
沈忘:“??”
“你不要多想。”宋煋抿了抿唇,语气平静道,“沈大侠,赶车,好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