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不急不缓地开了腔,先侧脸看向继母,让脸颊上的烫痕显露出来:“阿姨今天特别热情,话还没说两句,就招待了我一脸咖啡。”
接下来,他冲着小胖墩儿勾唇一笑,嘴角的淤青愈发明显:“小霖弟弟也特别友爱,我刚要出门,就来比身手。”
小胖墩扯着嗓子嚎:“你别胡说,分明是你欺负我妈,我劝和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!”
苏晏直勾勾望着他,一挑眉,似笑非笑地问:“怎么撞上的,你给我比划比划?”
小胖墩比他妈还没脑子,朝空气猛一挥拳:“我就这么一拳……”
“爸,您都看见了吧。”
苏晏旋即望向父亲,既不告黑状,也不表达委屈,仿佛只为诉说实情:“弟弟一拳挥的太猛,不光打到我,还把手机摔到了楼下。”
苏父恍然大悟,继续问他:“砸杯子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苏晏一瞥仍留在原地的“罪证”,适当流露出一些委屈与内疚的神情:“热咖啡泼在脸上,实在有点烫。至于杯子,就是在这时候被我不小心掀翻的。”
苏父将信将疑,又望向妻子:“有这么巧吗?”
继母立刻发难:“当然不……”
“当!然!”苏晏猝然抢白,望向继母时,笑眼都锋利得像刀子,“当然,我不怪他们。”
“因为我相信,阿姨一定不会故意泼我一脸咖啡,弟弟也不会没大没小拳打哥哥。误会,一定都是误会。”
苏晏噎的他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硬生生把群戏演成了独角戏:“所以说,都是我的错。订婚的事情明明就可以好好商量,却因为我不会说话,把矛盾激化。”
末了,苏晏态度良好地问继母:“阿姨,您说是不是?”
苏晏摸得到这女人的心思,她想在丈夫面前做人间好后妈,再在背后死命刁难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