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珩没说话, 双眼平视白父，白父余怒未消。

空气越来越焦灼，热闷且不流通。

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在不住震动, 吱吱呀呀发出唯一的声响，很难不让人注意到。

白珩拿起手机，顿了下，直接点开语音条。

“你的疫苗本放哪儿了记得吗？”

“医院打电话来问了，你快告诉我。”

乔择的声音穿透屏幕，外放扩散开来，清晰无误的传到白父耳朵里。

这声音毫无疑问就是自己在宣传片里听到的声音。

就是那个孩子。

听到声音，白父先是皱眉，越听到后来越觉得不对劲。

这俩人不是还没在一起吗，怎么连疫苗证都到人家家里去了？

“你把疫苗证放人家家里干嘛？！”

疫苗证都是小学接种时候的证件了，都多少年没用了，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翻出来的？

乔择拿着手机心急如焚。

白珩不接电话连微信也不回？

他按着屏幕，对着手机听筒继续连番轰炸。

“不记得放哪儿也没事，你记得上次接种时间也行。”

医院在做猫猫信息的登记，今天晚上就得要回复。

白父越听越不对劲：“接种？你上次接种是在小学四年级吧？”

白珩：……

对面语音条还源源不断不要钱一般发过来：

“上次我俩睡觉的时候我还记得在我家床头柜上，现在突然就找不着了。”

乔择托腮思考，想着那也是几个月之前了，自那以后就没见过。

白父双目圆睁，原本还在“接种证”上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，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。

这俩人已经睡过了？？！

睡觉这个词可大可小，可正常可暧昧，具体理解要结合语境。

白父安慰自己：可能就是正常睡在一起，毕竟两个人还没在一起，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。

只要没发生实质关系就好……

白父的表情被白珩尽收眼底，他微微勾起嘴角，按着屏幕对着手机道：

“上次你给我洗澡的时候我还看见来着。”

“你再仔细找找。”

洗澡？！

如果说之前的睡觉可能会有歧义的话，这句话则彻底洗不清了。

一个大男人给另一个大男人洗澡？这能有什么其他解释？

白父脸色铁青，他做梦也没想到两个人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。

乔择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白珩的回复，听完之后仔细思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