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个不错的方法,”霍尔笑着说,“如果所有的画家都把他们笔下的人擦掉嘴唇,就不会有纸片人巧言利口地哄人做替身了。”
“想骗人,怎么都会想到方法的。”米斯特汀淡淡地说。
他们越过拼命寻找嘴的纸片人公主,朝下一张画作走去。
下一张画作直接就是一个大房间,从挂着幔帐的四柱床里发出似哭非哭的声音。
霍尔和米斯特汀同时露出一丝茫然,但是薇拉却听懂了。其实光看这个床的晃动程度就知道里面正在发生怎样的激战。
“我记得在遗迹里听过……”霍尔诺有所思地说,“好像是人类在欢愉时发出的声音。”
“谁?”幔帐里传出一道质问的声音,同时伸出一只男人的手。幔帐被撩开一半,一个长有山羊脑袋的男人露出了他精壮的上半身。他的身下似乎还压着什么人。
“熟悉吗?”霍尔问。
“不熟悉。”薇拉惊恐地望着男人前胸茂盛的毛,狂摇头。
她只熟悉威廉的脸。
山羊头摸了摸下巴被编成辫子的胡子,“陌生人?”他眼睛立刻惊喜地眯成了眯眯眼。
“没有用,他的头真的是山羊,这样根本看不出来是谁。”薇拉努力想把对方和威廉合在一起,但是眼前这个裸奔的山羊头实在太辣眼睛了。
“并不完全没有用,”霍尔说,“你看,他的床伴不是小温蒂娜。”
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,正咬着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指,诡异地看着他们。
“我们来聊一聊。”山羊头拽过一件衬衣穿上,试图为自己寻找替身,“你们想知道什么?我知道许多有用的知识。”
霍尔勾勾唇,“抱歉,并不是我不给你机会。实在是你这个样子就算找到替身,出去也会被人当成邪祟砍掉脑袋。”
“比如如何让一位不喜欢你的姑娘瞬间爱上你。”山羊头并不理会他说什么,“还有,怎么样的情话能换来一个吻,以及姑娘们最喜欢的姿势一百零八式。这些都是我实战得来的。来吧,聊一聊,我全都告诉你们,包教包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