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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言地转过视线,纪眠眼眸紧闭,像是陷入一场久远的梦境之中,不得解脱。

于是楚时野一下一下拍抚纪眠肩膀,力度很轻,带着无声的安抚意味。

这是很久以前,住在这里的那个人教他的方式。

不过后来,那个人离开,这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
楚时野安静地注视纪眠,不知是因为退烧药剂,还是因为他的安抚,纪眠紧蹙的眉心逐渐松展,呼吸清浅平稳。

楚时野拉过被子盖在纪眠身上,给他整理被角。

尽管这个人很特殊,也很强大……但也许,他和自己一样,都失去过同样重要的人。

屋内安静下来,门把手脱落的屋门被风吹动,哐当撞在墙上。

楚时野走到工作桌边,从桌底拖出一个箱子,在一堆杂物里翻翻捡捡,很快翻出几件工具,来到门口叮叮哐哐地敲打起来。

没过一会,屋门被修好,一个崭新的门把手稳固地装在那里。

做完这一切,楚时野再回到床边,耐心地守着纪眠。

……

纪眠清醒时,浑身上下犹如被无数根利针刺入,大脑依然疼痛欲裂,才刚刚睁眼,就是一阵天旋地转。

纪眠微垂着眼睫,一言不发,默默地忍耐这份不适。

其实,还好。

他在剧痛中冷静地分散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