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言被拒绝的次数多了,心理也越发强大起来,摸了摸刚才跟江燃脖子接触过的小臂背面,笑得像个餍足的魔鬼,“一会儿你就不会烦我了,你会求着我满足你——”

江燃懒得维持在酒桌上的表面和谐,不耐地睨他一眼,“你什么意思?”

景言往前一步,江燃后退一步,直到退无可退,景言的气息扑过来,露出邪恶的獠牙:“别怕,宝贝,一点催.情的小东西而已。”

江燃深吸一口气,怪不得有服务员,景言那会儿还要亲自给他倒酒——

被凉水浇下去的燥热很快又反上劲儿来,江燃不想纠缠,绕开景言朝外走。

刚走到门口,景言眼疾手快、脚下灵活,一个转身,两步过来,啪的一声直接关上了洗手间的门,后背抵在门上,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
江燃又热又烦快要炸了,盯着景言,感觉自己的眼睛里好像都有火,“你为什么非要纠缠我?!”

景言突然很深情地看着他,“江燃,我喜欢你。”

江燃深吸一口气,想让眼前这个人彻底死心,“景言,我不喜欢你,我不会逢迎你,不会跪舔你,甚至我都恶心我们现在这样的相处,你明白了吗?!”

景言突然伸手靠近他的脸,江燃皱眉往后一躲,景言丝毫不介意,收回手,冷笑,“你越是这样,我就越是喜欢,越想把你摁在怀里蹂.躏!”

江燃烦躁地纠正他,“你这不是喜欢!你这是对得不到的东西的变态占有欲!”

景言突然就像发疯了一样,“对!我就是想蹂.躏你!征服你!占有你!”

江燃深吸一口气,和疯子没有道理可以讲。

景言一看江燃不说话了,也软下来,往前一步,柔声道,“江燃,你跟着我,我不会亏待你,我会让你的事业上一个新台阶。”

江燃面无表情,景言叹了口气,“如果你是介意我床.伴多,我可以为了你……尽量守身如玉。”

江燃被他最后一句话气笑了,“不用,你自便,现在请你让开。”

景言往后一靠,抱着手臂挑衅地看向江燃:“如果我不让会怎样?”

门把手从外转动,江燃视线被这突然出现的微小声音吸引。

‘嘭

’的一声闷响,一阵清新的空气涌入,门后传来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原本紧闭的洗手间门大开,段曜黑着脸站在他面前。

景言……被拍在了门后。

一声痛苦的闷哼之后,景言两手捂着鼻子,一个踉跄没站稳,一手扶着墙慢慢滑着蹲到地上,手指的血迹顺着墙壁下来,好像凶杀案现场,江燃胃里一直翻涌。

景言刚才背对着门面向他站着,段曜开门力道之大,直接把景言拍到了墙上,鼻子正撞上坚硬的白瓷砖。

江燃感觉自己的鼻梁都有点疼了。

景言缓过来猛得从门后扶着墙出来,捂着鼻子有点口齿不清地吼道,“你他妈长没长眼——段总?”

血迹顺着景言的指缝往下流,仰着头都止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