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?你该不会真的受打击了吧?我写我写!”
“你觉得我像是受打击的样子么?”
“别想多了,我就单纯地想刷题。”
说完这句,走到走廊上,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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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至善现在都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,再怎么自欺欺人,身体产生的感受不会骗人。
很烦躁。
甚至后悔写了那些话。
觉得很羞耻。
白至善双手捂着脸,低低“啊”了声。
赵莉在一边看到白至善这样,惊愕无比。
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白至善流露出了其它的情绪。
白至善觉得脑子跟心都乱得很,也很慌,像走进了迷雾沼泽,找不着方向。
白至善走出教室,手握在栏杆上,透透气。
等到内心完全平静下来,脸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,心跟着下坠。
就算已经发生了,也不会一直发生。
白至善你在期待什么呢。
那样直率的少年,喜欢都写在了眼里,坦坦荡荡,干净明亮。
不像她。
消极入了骨子里,失去了一切情绪,世界于她而言,早已没了色彩。
没有期待,就没有失望,没有情绪起伏,什么也伤不了她。
白至善抬起头,看向三楼。
沈言就在那,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栏杆上,露出一节,垂着眼静静看着她。
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直白露骨,一点不减。
“你怎么会喜欢我?”
白至善看着他,用着仅她自己听到的声音说。
烈日当照,一知了叫起,声声迭起,叫嚣着这该死的高温天气。
“不行么。”
他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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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放学,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一个一个走出去。
白至善拿了几本今天发下来的练习册放进背包里,顺便清理了下课桌。
班上还余几个人在值日,椅子拖动的声音时不时响起。
沈言背着一黑色斜挎包,背靠着墙,站在楼梯口里,闭着眼似在休憩。
西边晚霞蔓延,连着边缘的云彩,火红亮眼。
“你真要走路回去?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
“沈言你就承认吧,你就是受打击了。”
“什么情况?发生什么大事了吗?”
几个和沈言他们不在同一个班的哥们从手机上抬起头一脸疑惑发问。
“白至善啊,还能有谁让沈王.八这么失魂落魄。”
“别妨碍我,赶紧走人。”
沈言睁开眼,声音清冷,拖着尾音慢吞吞地“下逐客令”。
一行人“吁”了一声,“得得得,走吧走吧回家吃饭。”
“急什么吃饭,先去耍个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