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皇宫令人心烦。
命人备了轿直奔宫外。宫外有一处小院,小院内有个女子,是他的心头好。进了门,看到沉碧正在为自己做衣裳,走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她。呼吸沉了沉...
小院外悄无声息闪过人影,片刻后出现在王府。
“又去了?”景柯正在摆弄手中的扇面,是前些日子清风拿到市面上去卖的那一个。
“是。”来人报。
“下去吧。”景柯目光沉了沉,太子倒了,自己距皇位一步之遥,然而他深知,父皇不好对付,自己必须沉下心来等。等一个机会。
将那扇面放到桌上,蓦的想起她低头画扇面的样子,那几根碎发贴在细嫩的脖颈上,纤细的手腕垂在纸上方。景柯是愿意等她的,若是没有父皇突如其来的宫宴,景柯愿花许多功夫去摘她。说来都可笑,景柯是动了真心,旁人却以为他在胡闹。
丢下东西朝舒月房里走。舒月处事得宜,从不说多余的话,心烦之时去找她,能消火。
舒月好美,此刻正往眉心处点梅花。看到景柯进来亦没放下笔。
“夜里梳妆,是京城而今的风向吗?”
“前几日跟相府赵越溪新学了一个妆,今儿兴致来了试上一试。这赵越溪果然是第一美女,这妆是真好看。”舒月手指翘着,对着镜子左看右看,觉着自己颇为艳丽。
景柯哼了声,没做声。
舒月觉出他心烦,转过身看她:“怎还哼一声,当初是谁动了纳赵越溪的心思来着?若不是丞相舍不得让女儿给你做妾,恐怕眼下你是在她房中吧?”
“陈年旧事不值一提。”
“不能提啦?而今看不上人家了?”
“庸脂俗粉。”景柯靠在床头,朝舒月勾手指:“你来。”
“月事在,去旁人房里。”舒月讲的是真话,她这人平日里也不大掺假,做人做事,得放过自己。若是让景柯闯了红,院里的姐妹们不定醋成什么样,舒月可不愿惹这麻烦。
“过来!”景柯不耐,口气凶了些。
舒月不与他计较,走到床前,被他拉坐在身上,听他说些不着调的话:“看你那样儿,谁非要图这一口吗?夫妻之间坐着说会儿话怎了?”
“说话归说话,你别动手!唔...”舒月被他堵住了唇,死命推他。
景柯放开她,急喘:“你怕什么!能吃了你不成?”说罢抓着她的手去探那处。
瘟神。舒月心中骂他一句,别别扭扭帮了他。景柯近日沉湎此事,舒月大体知晓为着什么。 那日在宫宴上闹那么大,他看宋清风的样子哪里是一时兴起?分明是动了真心了。这些日子压着心性一句不提,只在自己房里胡闹,舒月有些担心再这么下去会出事。
再看景柯,闭着眼躺在那,一句话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