澜沧不自在的轻咳一声:“那会儿在江南,看你跟荀锦走的近,死的心都有。前两日有心跟你说,又担忧你想起那时的事,觉得对不起他。你觉得对不起他,难免会气郁,气郁就对腹中的胎儿不好。思来想去,想等找个合适的时机再与你说。哪成想,我还没说,荀锦的喜帖就送上了门…”
“听夫君这样说,总感觉夫君心中有万千委屈无处诉。”
“委屈倒是没有。”澜沧言不由衷:“担忧倒是有一些。你这人又不像皇后那样心大,什么事儿到你这,即便不说,也会在心里过一道坎儿。”
“夫君说我小心眼儿?”清风坐起身来,眼睛瞪了起来。她有身孕后心火有些旺,将前二十余载的脾气都发完了,这会儿就有些不讲理。
澜沧见她又动真格的了,连忙坐起身,将她揽到怀里:“哪儿能呢?咱们三小姐深明大义,何时小心眼过?是为夫不对,就该早些与你讲荀大人的事,这样你就不必从旁人那里听来了。”
“那你会觉得委屈吗?会想到我与荀锦在江南交好就别扭吗?”
“……”这话问的澜沧不知该如何答,揉了揉清风的头发:“咱们不许生气啊!”
“不生气。”
“若说一点不别扭那是假话,心中多少有些介怀,倒不是介怀你与他如何如何,是介怀他万一过的不好,你会觉得是自己害了他。就拿他的亲事来说,我知晓后会想:倘若告诉你了,你会不会觉得他是破罐子破摔了?”
“哪有这样不堪?今日与孙如闲聊许久,那孙如坦荡荡一个人,极好的姑娘。”
澜沧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一番,发觉她说的是真话,这才放下心来:“咱们家的余钱也是放在孙家钱庄的,是以之前就见过孙家小姐,知晓荀锦娶的是她,我心中亦觉得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