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思深沉,楚辰安在很多时候都很难猜出他倒底在想什么……

但母庸置疑的,徐墨疏确实已经开始怀疑他了。

楚辰安皱起眉,重重地呼了口气。

看来他必须抓紧时间完成任务了。

像徐墨疏这么多疑又偏执的人,他又怎么可能抵抗得了……

他以前不是没有抵抗过,但每一次都会以失败告终。

在那时候,徐墨疏还没有给他戴银链,只是把他关在了主卧里。

主卧里的两米大床很软,两层窗帘遮挡住了外界的霞光,周遭全是疯狂过后的气味。

徐墨疏的领带还缠着他的手腕上,红痕从他的脖颈蔓延。

他趁着徐墨疏不在,摔碎了床头的花瓶,艰难地合着手够到了一片碎瓷片。

他赶紧用手指捏起碎瓷片,一点一点地把束缚自己手腕的领带割断。

徐墨疏几个小时前用领带束着他的手绑在了床头,要将其割开需要花很大的力气。

他割了许久,额间冒出了几滴细汗,才将这天价领带割开。

他这才松了口气,活动起手腕,正当他吸着冷气打算坐起身时,余光就骤然瞥见了门侧的黑影。

徐墨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口了,环抱着双手靠在门沿,笑意温柔地静静看着他。

楚辰安吓得猛然颤了下,他惊愕地看向徐墨疏,就像一只被抓包的惊慌失措的小鹿。

只听徐墨疏噗嗤一声,“真可爱。”

“我的安安真了不起,花了十一分三十二秒就把它割断了,哈哈……”徐墨疏捏起一片残缺的领带,笑意温柔,好像是真心实意地在夸赞他一样。

徐墨疏把楚辰安从床沿捞到怀里,细致地抬起他的双手检查起来,他的十指白皙柔嫩,右手食指的指腹上有一处伤口,此刻还在不断地溢出血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