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葵不偏科,她的每门副科在年级的排位都差得均衡,选文选理区别不大。

谈了一晚,余葵听出来了,程建国对她的成绩很宽容。

这大概和她自小体弱多病有关,在医院呆的时间比学校还长,小学转回乡下后,外公外婆更是随她躲在家看小人书、动画片。

初中时代,余葵沉迷于校门口的租书摊,成绩不算好,每个科目都在及格线徘徊,但也没差到请家长的地步。中考前两周,大约意识到再不上进就没书读了,终于悬梁刺股冲刺了一把,低空擦过市一级完高的录取线,奇迹般被补录进纯附。

大抵也因此,程建国对她的人生有种不管现状再糟糕,未来女儿总能力挽狂澜的迷之自信。

班会结束,同学们互相道了别,分走的同学开始往返搬运个人物品。

余葵分到的理十五班在三楼,她想少搬两趟,装书的储物箱足有十几斤,咬牙抬到二楼,用力过猛差点缺氧,赶紧往地上一扔,扶着栏杆歇了三四秒,眼前的黑晕才缓过来。

“真行余葵,搬个箱子能要你半条命,你体育中考都怎么及格的。”

身后传来嘲笑声,她一掀眼皮瞥过去,果然是向阳。

“走吧,”男生把篮球扔给她,端起地上的储物箱,“你帮我把球放教室门口,我给你搬上去,剩下的还要几趟?”

“再收拾一趟应该就没了。”

余葵的肌肉传来一阵发力后的酸痛,跟上两步忽然反应过来道,“你们一班没换教室?”

向阳:“没,我们班就六七个人去了文科班,这会儿老班正开家长会呢,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精力,整天告状。”

这幢楼每层八间教室,理一在四楼,理十五在三楼,两个班都刚好紧挨左侧端头,共用上下行楼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