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?

余葵大惊,他俩什么时候沟通过一起吃饭的事?

“就在这儿?”

皮衣男显然失去了方才的自如。他一个成年人,环视四下,弯腰为难恳求,“小景,要不咱们到门口聊?”

时景的笔在指尖旋转一圈,咔嚓塞回笔套,摊手,让他看清自己面前的卷子。

“季霖哥,我没有时间再听你讲半个小时了。”声音不轻不重,但不容辩驳。

正值饭点,自习大厅里稍微有点闹,桌子又靠近入口处,轻声说话并不显突兀。

皮衣男咬牙,在隔壁那位去厕所的男生位置上坐下来,降低分贝。

“我车都开出去两公里了,想想实在没脸回去,小景,要不你就跟周秘书打个招呼,让调查组晚两天来,剩下的事我们家自己解决。”

时景眼睛黑沉,看不出在想什么。

注视着他缓慢开口,“咱们一个院儿住过几年,能帮的我可以帮你。但交情归交情,你也知道,我爸工作上的事,家里从来就没人能干涉得了。”

“你爸他肯定疼你啊,就你一个儿子。而且这点小事,怎么用得上惊动他老人家。你就往周秘书那稍微提一提,带个话儿,对你而言是举手之劳,不碍什么事儿的。小景,咱俩小时候那么好,我带你玩打仗游戏你还记得吗,还有那回,咱一块儿去游泳,是我捞你起来,不然你早跟你哥一样——”

声音到这儿戛然而止。

他大约意识到自己失言,转而求情:“真的,求你了,小景,你帮了我,这份恩情我们家记一辈子。”

时景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