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是青梅竹马,但他俩的脑回路,还真是迥然不同。

“才不是呢,我管她想什么。”

余葵无奈扑开脸上的被子:“你还不如说因为谭雅匀,要不是因为她告状,我怎么会跟我妈立下军令状。”

“告状?她告你什么状?”

向阳满头雾水。

“易冰家酒店周年庆,她拍到了我跟时景在桑拿中心的照片,还把学校贴吧那栋楼也拿给我妈看了,我妈以为我谈恋爱,来家里闹了一通,说要收回抚养权,还想给我办转学。我许诺明年考进年级前三百,她才暂时放过我,现在派谭雅匀在学校盯我的梢。”

“你跟时景还去过桑拿中心?”

向阳惊奇,“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?”

“你能不能找找重点。”

余葵无奈:“我到底有没有跟时景谈恋爱,你们一班人不是最清楚了,她这不是刻意构陷么?搞得我现在在学校跟做贼似的,遇到时景只能绕着走。”

向阳皱眉:“可能她也误会了吧。不然你跟着你爸生活,按理她该高兴才对,告状对她又没好处,她干嘛做这事。”

余葵也想问呢,世上怎么就有人,专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儿。

但她懒得再理人,一言不发翻过身。

医务室门外。

时景准备叩门的手悬在半空,停顿良久,又放下来。

他手上缠绕着p4的白色耳机线,那是刚刚余葵摔倒时从校服里跌出来的。要不是来还耳机,他恐怕永远不会从她嘴里窥知事情的全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