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葵,你跟时景关系好,替我给他道声谢吧。如果不是他,我还不知道要继续忍气吞声多久,也谢谢他刚才帮忙解围。”

噢!

余葵叹口气,抬手扶额。

第二声谢,是谢时景解围。

那么第一声谢,他还能谢什么?

她再不济,也是语文考一百二十分的人,那句“如果不是他,我还不知道要继续忍气吞声多久”就很有灵性。

艺术节汇报演出七点开始。

大礼堂后台,六点钟就忙得热火朝天。

余葵跟着陶桃在后台帮人化舞台妆,一开始只叫她打底,后来流程熟练了,见余葵动作挺快的,陶桃干脆把眉笔和眼影盘也交给她。

在通道里一口气化了二十来张脸,余葵擦掉掌心的汗,扭扭手腕子,正想进化妆室休息会儿,才进门,便见文艺部的女部长,拿着刚拆出来的修眉刀,苦口婆心劝前台刚彩排下来的主持人。

“景神,我们都觉得你很帅,你不化妆也很帅,但舞台光太强了,淡妆肯定更上镜嘛……”

“你打算在我脸上动刀子?”

时景拧眉心情欠佳,“我爸告诉我男人不能涂脂抹粉,我真接受不了把脸交给别人描来描去,不然你们还是换个主持吧。”

“这哪行!咱们学校还有谁能代替你。”女部长一脸为难,拿着修眉刀快急得跺脚了。

余葵赶紧上前打圆场。

“景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