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建国故作平淡:“勉强考了六百八|九,高考能上个复旦我也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店员明显噎住,原本准备好的话都咽了下去,小声跟程建国打听:“这分数,全省大概得排多少啊?”
“听孩子说好像是一百三十多名。”
“我家儿子排名六千多。”
中国家长对学霸的好感都如出一辙,店长望向余葵的眼神顷刻充满敬畏,再跟这位未来的复旦大学生对话,声音都轻了两分,“来咱们加个微信吧,衣服有什么问题质保期随时能过来退换,您慢走啊,再来!”
老父亲从商场出来,整个人都神清气爽,通身没有一个毛孔不舒坦。大包小包的新衣服挂胳膊里,开席前把女儿送到餐厅,才打车离开。
上月,余月如的教授职称刚敲定,借着四十岁生日,她请了一些学院同事,还有谭家的亲朋好友庆祝,夫妻俩正站在厅门口迎宾。
见余葵来了,女人抽空压低声问她:“怎么现在才来?”
“这不还开始吃嘛。”
“你怎么就知道吃,站我后边,等会儿这些叔叔阿姨来了,跟着雅匀叫,好好打招呼,知道吗?”
“哦。”
余葵兴致缺缺。
“听进去没有啊?怎么你爸的话你都听,我的话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……”
余葵的目光瞥向左边的谭雅匀。
程建国很有先见之明,谭雅匀穿搭果然很隆重,及膝套裙,半编的公主头垂在肩后,化了淡妆,跟她过生日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