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故意把时景带到那条街,你故意让他看见那些,故意回去扶那个人,用我的虚伪卑劣衬托你天真善良,你们在背后怎么说我的?你就想让全校的人都知道,你妈是音乐教授我妈摆摊卖凉菜,是不是?”

她步步逼问,余葵细瘦,被她推搡着后退。

使出吃奶的力才把人甩开,揉着红肿的手腕,皱眉,“你虚伪卑劣还用谁衬托吗,多少有点被害妄想症了吧。我能控制你妈卡点出现,还是能控制你扔下自己亲妈逃跑?谁管你怎么想,我干嘛花时间议论你,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。”

谭雅匀冷嗤,凝视她。

“余葵,我从前真小瞧你了。”

那眼神中的狠劲儿,让人心中升起寒意。

余葵也学她冷哼,“跟你不一样,我到现在也小瞧你。”

谭雅匀这个人,表面看起来宽容大度,实则锱铢必报。

两人半公开敌对状态后,有次在食堂吃饭,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在余葵对面落座,钦佩她的勇气。

这人是谭雅匀初中同学,她说,谭雅匀上初中那会儿,还没有现在会隐藏天性,班里但凡对她不感冒的人,或多或少受到了排挤,其中一个还因为偷了她保管的班费,事发后被迫转学了。

细思恐极。

放完狠话后,余葵又不能直接跟老师提调座位,班主任本就觉得她多事。她只得把压力化作刺激,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,埋头题海,跟隔壁竞赛学习。

第二次全市联考,余葵在大榜排行第十三名。

非常凑巧的是,尽管科目之间各有悬殊,但她这次竟然还是跟谭雅匀总分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