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,又把他上下的口袋搜一遍,翻出一本军校证件,打开确认了一眼,上边有他穿着军绿制服的证件照。

照片里,他寸头利落,眼神幽深,比过去多了一种剑锋藏鞘的深沉内敛气质。

前台接过证件,再次询问,“请问你们确定是认识的吧?”

余葵火气蹭地从脑后上来了。

哪怕时景长得再像块儿唐僧肉,她看起来是会捡尸的人吗?

压着怒意冷冰冰把他叫醒,“时景,认识我吧?我是你什么人?”

男人掀起重若千钧的眼皮,有一瞬不知所以,呆呆凝望着她,眸子里悲伤和脆弱感混杂成一种余葵读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
沉默地对峙了两三秒。

就在她以为又白问一场,生气转过身时,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。

“小葵,是我的小葵。”

很轻,低沉沙哑又含混。

余葵没忍住腿一软,仓促扶稳柜台。

把这句话每个字眼都在脑子里过一遍,只觉得又怒又恨,眼泪挂在睫毛上差点掉下来,强忍着憋回去,跟前台道:“证明完了,房间可以开了吧?”

指挥他到摄像头那拍了照。

脑子还是晕乎乎的,余葵带着他这个巨型尾巴,在酒店门口的药店买了纳洛酮片解酒,自己吃完,又扣两粒捏着他光洁的下颌,灌了半瓶水,把药塞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