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景侧身,把她护到一边,下巴轻颔:“本科时候训练量大,大家都长了几厘米。”

余葵努力从那性感的喉结上错开眼。

“你变了很多。”

这一次,时景沉默了几秒。

再开口前,他先笑起来,眼眸里不知夹了什么,水光亮晶晶的,却又复杂得很。里头也许有叹惋、欣慰,也许有没奈何。

“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。”

他叹完,腹中千言万语汇聚到唇畔,不知想到什么,却又都一语带过,“当兵确实挺能磨砺人的。”

那样一张脸,垂眸失神的样子,几乎能轻易激发,所有刻在雌性生物灵魂深处的母性本能。

余葵抿唇,下意识想追问,但理智又强行上线将冲动按压了下去。

在电梯下到停车场之前,她跟着前人快步走出轿厢,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站定,回头。

“时景。”

她轻声道,“别开车了,咱们坐地铁吧。”

她说了咱们。

男人怔了一下,把钥匙塞回口袋,“就听你的。”

三月下旬,北京城逐渐苏醒。

余葵裹好围巾,出酒店就被灌得满身风,微冷,但是风拍在脸颊上,触感真实。

“你这些年过得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