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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态转变的太快,太突然,以至于富贵都办完了差还在恍恍惚惚很有几分不真实。

玉录玳才不在乎狗渣男的走狗怎么震惊、错愕,笑盈盈拱了拱手:“如此,那我就先行一步,不打扰二位的春~宵了。富贵,前头带路,一道去接我那嬷嬷。”

隆科多深恨吴嬷嬷多嘴多舌,害他被自家阿玛一顿好抽,受伤又丢脸。现在吴嬷嬷落到他手里,想也知道没有什么好果子吃。

这不等着玉录玳到了柴房外,还听着俩小厮狞笑着对她动手:“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刁奴,吃了雄心豹子胆啊?居然敢告咱们爷的刁状!嘿嘿,今儿哥几个就撕了你这张破嘴,看你还拿什么下蛆?”

玉录玳越过富贵一脚踹开了门,就见三个趾高气昂的小厮。两个死死押着吴嬷嬷的手臂,不让她动。另一个则拿着巴掌宽、尺余长的竹板一下下的打在她脸上。打得吴嬷嬷脸上红肿一片,嘴角都见了血。

被抢在前头的富贵一愣,赶紧高喊:“住手,住手,你们这几个混账!谁给你们的狗胆,竟然敢对福晋的奶嬷嬷动手?一个个的,是寿星老上吊——都活得不耐烦了么!快,快来人,把这三个借机报复的混账玩意儿拉下去重重的打。务必替福晋跟吴嬷嬷把这个委屈讨回来!”

一声高喊上来六个,二话不说就把仨小厮按在外面一顿好打。

干净利落,不给那三个小厮半点喊冤机会。

玉录玳瞧了瞧满脸恭谨,不停跟她道歉的富贵,默默给他贴了个狠人标签。不愧是隆科多那厮身边第一得用的,很有几分渣渣的狠辣了。

当然在她给富贵贴标签的时候,对方也觉得她是个豁得出去的狠人。能把爷逼疯还动不了那种,必须敬着。至少,在爷做好万全准备,打算彻底换个福晋之前。虽不易,但依着富贵跟在主子身边多年的经验看,却也只是个时间问题。

巧的是,玉录玳也这么想。

所以在那渣渣做好准备之前,她必须得跳出佟佳府这个火坑,给自己找个安而稳的靠山。

这么一来,尽快跟太子大外甥建立联系,就成了一种必须。

亲手把吴嬷嬷扶回来,又找府医给她看了伤。又吃了顿完全可以称为宵夜的晚饭后,已经月上中天。玉录玳也就不再琢磨,准备先行休息,等养好了精神明日继续。不料翌日清早,天边刚泛起鱼肚白,大丫鬟春花就把她给叫了起来。

迷糊糊一通沐浴熏香后,一本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就塞进了她手里。

玉录玳:???

就很怀疑自家大丫头被便宜婆婆收买,跟她一起同流合污了!一大早空着肚子抄经什么的,真不是变相的折磨?

一如之前的《女戒》、《女则》。

春花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福晋脑补能力那么强,只当她昨晚没睡好的缘故。赶紧又回身给泡了壶浓茶:“奴婢知福晋您昨儿夜里休息得晚,今早必然乏累。但过两日就是仁孝皇后娘娘忌辰,按例,您每年今天都会手抄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奉于潭柘寺。奴婢也怕您再不抓紧,会赶不及。”

仁孝皇后祭日?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?潭柘寺?

相关记忆浮现脑海,喜得苦思契机未果的玉录玳跳起来:“对啊,潭柘寺!我的好春花,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。快快快,叫人备车。皇后族姐祭日将近,本福晋为表哀思,决定亲赴潭柘寺吃斋抄经,聊表孝心。”

“啊?”春花一惊,满满担忧地看着她额头上的伤:“福晋病体未愈,还是三思吧。”

好容易找到机会,还想什么想呢?

必须尽快落实,免得被狗渣男阻拦,毁了这一线生机啊!

玉录玳叫掌管她衣服鞋帽的夏雨过来,亲自打开衣柜寻了个抹额戴上:“喏,这不就没事儿了么?春花嬷嬷!我知道你这好丫头惦着我,唯恐我这见了风叫伤情加重。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,又岂容我安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