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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年抄经?”石氏眉头微皱:“若本宫未记错,隆科多福晋也只花信年纪?”

也就是说孝诚仁皇后薨的时候,那位都还没出生。打哪儿来的敬重思慕呢?左不过就想拉先后的虎皮当大旗罢了。可恨太子妃石氏心里一清二楚,却也不得不因为对方家翁佟国维、丈夫隆科多的面子上召见。

就好像毓庆宫里那群狐媚子般,明明叫她闹心的不行。却偏偏得为了贤惠故,多多隐忍,各种优待。

想想,就叫石氏心中郁闷,连带着对未曾谋面的玉录玳都有了几分厌烦。

真刚刚见面,就要端茶送客系列。

索性对方本就是假托请安之名而来,那她略略一见道声本宫安也合情合理不是?

石氏好整以暇地想着,哪曾料到堂堂佟佳氏嫡媳,一等侍卫、銮仪使兼领正蓝旗蒙古副都统的隆科多之妻会五体投地跪在她面前,高喊了一句求太子妃娘娘救命呢!

玉录玳想哭,伤心欲绝那种。

刚悄悄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耶,点赞狐假虎威成功。终于可以间接跟太子外甥搭上线,开启从佟佳府那个大泥潭挣扎出来之路。

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摆在她面前:原身她她她,当年沾了隆科多的光免于选秀。家里继母又是个面甜心苦的,以舍不得她受磋磨之名没给请教养嬷嬷。嫁进佟佳府整整六年,也未曾进宫一次。是以这阴差阳错之间,原身竟是个不懂宫廷礼仪的!!!

太子妃面前,怎么行礼是个问题。

正慌乱间,进去通禀的侍卫去而复返,说太子妃娘娘请佟佳福晋一旁连廊叙话。还琢磨着要不要s下清宫剧的玉录玳脚底下一打滑,直接来了个五体投地,一声太子妃娘娘救命的喊话随之而出。

瞬间,空气中都充满了难言的尴尬。

良久还是石氏轻咳出声:“佟佳福晋有何为难但说无妨,若本宫力有所及必然不吝援手,何必行此大礼?”

玉录玳眼睛一闭心一横,左右已经歪掉的楼,不如就顺势歪下去。在生命安全面前,尊严又算个锤子?做人要识时务,在封建王朝玩什么人权,讲什么自有平等呢?

如此这般飞速自我安慰一波儿,咣咣三个响头磕下去,才见结痂的伤口重又渗了血:“多谢太子妃娘娘,多谢太子妃娘娘。有您这一句,也不枉臣妇千辛万苦,撑着重伤从佟佳府那虎狼窝里面逃出来了。”

实在受不了清宫剧中奴才来奴才去的自称,玉录玳果断自称臣妇。

所性太子妃端方娴雅,并不在这末节上跟她一般计较。

事实上,石氏先是被她这伤给吓得不轻,又被虎狼窝三字惊得眼皮一跳,就……很有点后悔自己一个抹不开,亲自召回这么个麻烦了。

玉录玳把对方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彻底摆脱危局的希望。当然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,将她这丝懊恼给看在眼里。然后果断抛出诱饵,惊得最为端方持重的太子妃娘娘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端方,看着玉录玳的目光好像饿狼见到了肉。

光环初显

咳咳,这么形容堂堂一国太子妃也许不雅,但这样的天降福音,石氏实在无法淡定:“佟佳福晋此话当真,果真有比人痘更妥帖的法子应对那天花恶疾?”

“是!”玉录玳重重点头,回答得格外斩钉截铁:“臣妾不但有预防天花之法,还知道几项利国利民之法。若太子妃娘娘肯施加援手,救臣妾于水火,臣妾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