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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‘我若君临天下,大权在握。必定护卫自家亲人,叫表弟你横行无忌,快乐无忧’的承诺还言犹在耳。但表哥,已经不仅仅是表哥了。

那些少年意气之下的豪言,现在说出来也不过徒增笑料耳。

这段时间,他隆科多已经当够了天下人的笑料,无意再给自己增添点儿什么笑柄。但……

玉录玳,羞辱、殴打之仇,他一定要报!

还能弄清楚,到底是什么让软柿子变成了铁蒺藜。突然间就蒸不熟煮不烂了不说,还狠心绝情如斯。明明之前,只岳兴阿软乎乎叫声额娘,她都恨不得赴汤蹈火。

太多沮丧、打击与不解困扰着隆科多,叫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再也扛不住打击。

以至于才将将到了佟佳府门,就一头栽倒人事不省。

可把佟国维吓得,赶紧叫随从拿他的名帖去太医院找太医。忙活了整整三天,才终于把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。

喜得老赫舍里氏又哭又笑:“菩萨保佑,菩萨保佑,我儿可算醒了。呜呜呜,可吓死额娘了。若你再这么昏迷不醒,额娘就要去多罗格格府捅死玉录玳那个贱人,再去九泉之下跟你作伴了……”

满屋子仆婢听到这话都嘴角微僵,心中暗哂:明明是你儿子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,非为个小妖精作死作活。你当额娘的不说压服着点儿,还反过来怪前儿媳妇?

倒是隆科多一脸感动:“儿不孝,又让额娘担忧了。”

老赫舍里氏亲手端起药碗,送到他手上:“傻孩子,跟额娘说的什么客套话?伤在儿身,痛在娘心。当额娘的,哪有不心疼自己儿子的?”

“恨只恨万岁爷凉薄,丝毫不念亲戚之意。那起子捧高踩低的也个顶个势利眼,都争着去捧那贱婢的臭脚!”

隆科多咬牙:“玉录玳又干了什么?”

是啊,她又干了什么呢?

玉录玳愁眉紧锁,也是一脸懵逼。

明明宣旨、虐渣之后,她就老老实实宅在家里,变着法子地捯饬新家。除了进宫给老太后讲了次自己的骁勇果敢,又递了次牌子,往毓庆宫走了一趟。

谢过便宜大外甥与外甥媳妇的照拂,顺道儿还给平安脉请出点儿喜苗头的太子妃道了个喜。

除此之外,再没踏出过府门半步。

怎么就各种礼品纷至沓来,眼瞅着就要堆满库房了呢?

按理说,她这种离经叛道的和离女,不该是各家婆婆教育媳妇的反面教材么?避之而唯恐不及的那种。

可,现在怎么四阿哥、五阿哥、七阿哥甚至庄亲王府上都送了重礼?还一个个直言索要帖子,要专门过来参加温锅宴。

一个个认识的,不认识的豪门贵阀都派人重礼上门,并要求参加温锅宴。

叫玉录玳从震惊到麻木,直到门房来报,说直郡王府上管家亲送重礼上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