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录玳巧笑:“福晋说笑了,玉录玳何德何能,敢当诸位福晋一个求字?”
庄亲王福晋但笑不语,只等着众人到了正院正厅分宾主而坐,各自屏退了丫鬟仆婢后又笑着开口:“本福晋与格格素未谋面,却三番两次重礼上门,但求一见。想必,格格心中也万分好奇吧?”
玉录玳点头:“还请福晋赐教。”
“对,赐教!”安亲王福晋拍手:“我若猜的不差,在座诸位都是为求格格一个赐教而来。”
被一语道破心思的几位福晋齐齐脸红,却都没有反驳。
看得玉录玳愈发云里雾里,就一脸困惑地看着庄亲王福晋。
结果对方却以为她在有意拿乔,直接一个熊抱过来:“我的好格格哎,您就发发慈悲吧!可怜我们爷战功赫赫英伟无伦,却眼看着近天命之年膝下尤虚。大好的爵位无人继承,格格就帮帮我吧!事成之后,您就是庄亲王府的上宾。”
“是啊,格格。”直郡王福晋也说:“说句不怕您见笑的,连生四女后,我做梦都想替我们爷诞下个麟儿。只……生了四格格后,太医说我身体损耗太过,三两年内不适合再度开怀。”
“郡王爷怜惜,硬是命我将养三年。如今三年期满,我这又是欢喜又是忐忑的。这才上门来,不吝万金,但求格格一方。”
五福晋跟七福晋比不过这两位的豪奢,所以直接走了感情路线。
细说自己占着嫡福晋的名头,却被有子有宠的侧福晋们压得死死的。希望玉录玳看着曾同为嫡妻的份儿上,帮她们一把。
好歹别叫她们落得个庶子承爵,晚年都被宿敌拿捏在手里的下场。
被送子娘娘的玉录玳惊呆:“不是,几位是不是弄错了什么?要小阿哥,就……就跟庄亲王爷、几位阿哥多多努力,求我有什么用呢?”
如此虎狼之句一出,几位年轻福晋当即脸如红布。
还是蒙古来的庄亲王福晋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生猛些,硬是哈哈大笑:“努力过,努力过。本福晋押着博果铎那个怂货努力了半辈子,到现在也只得金花两朵。眼见着大好爵位就要无人继承,偏太子妃娘娘传来了喜讯儿。”
“本福晋亲自上门贺喜,太子妃娘娘说的,都是托了您的洪福。没有您就没有她的今日,更甭指望小殿下小格格。我这赶紧追问可有妙方?太子妃娘娘没有否定。”
没有否定,那就是有咯。
从绝望中见到希望的庄亲王福晋瞬间激动,接连数次重礼上门,但求多罗格格指点迷津。同得到消息的诸位皇子福晋们也都纷纷激动,忙依葫芦画瓢地给玉录玳送来了温锅礼。
才知道锅打哪儿来的玉录玳恨恨咬牙,心中暗道:就说么?我之前去毓庆宫讨主意的时候,怎么太子夫妻都欲言又止,神情怪异的很。合着知道自己不地道,又不好意思说了!
天降一口大锅,又黑又圆。
偏玉录玳还得含泪接下:“咳,福晋说那个?那……也算不上啥秘方吧!顶多有些个助孕效果,可说不好男女。”
还真有?
几位亲王、皇子福晋排排坐,做洗耳恭听状,认真程度堪比课堂上的小学生。
身为‘先生’的玉录玳压力山大,心里慌的一匹。
不过她这个人有个优点,越是大事面前越是镇定。这会儿也是稍稍组织了下语言,就顶着万分镇定的神态跟众福晋们侃侃而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