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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宪就觉得很该为她撑一波儿腰了。

一道懿旨把人召进宫,仔仔细细地端详过,确定无碍后。太后才微带歉意地说:“温锅宴事,让你受委屈了。不过你放心,哀家啊,回头就把场子给你找回来。是让胤襈家的抄经、捡佛豆还是练功、学规矩、做女红你说我下懿旨!不出月余就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,见你恨不得绕着走。”

玉录玳一脸受宠若惊:“些许小事儿,哪值当娘娘如斯挂怀?更不必为此连累了您的英明。”

“打从玉录玳做出和离决定的那一天,就已经做好了面对所有质疑嘲讽或同情的准备。也知道这满京城里暗地腹诽,却碍于我如今身份不敢说的人比比皆是。八福晋这么一来,倒是给了我个向外界解释说明的机会。”

“我虽然不会因此感谢她的大恩大德,也不至于叫她因我受过。尤其是抄经捡佛豆之类,毕竟我没少被这么折腾过,自然不屑也不忍再去用这种手段去折磨别人。”

而且八八两口子蹦跶到雍正朝,续航能力且是不弱。

就算玉录玳有太后护航,也不愿意为这点细枝末节给自己树一个强敌。

不过太后对她滤镜无限大,特别自动自发地就给她加了个为维护皇室尊严不得不忍辱宽容光环。直接一记冷眼往屏风后扫去:“听着了吧?你姨母就这么通情达理,宽宏大量。”

“今儿哀家看着她的面子上才对你宽容一二,你可得记她的情儿并反省自身。下次再以堂堂皇子福晋身份干长舌妇人之事,别怪哀家亲手管教你这个不听话的孙媳妇!”

还以为今儿注定难逃一劫的八福晋郭络罗氏满脸堆笑,点头如捣蒜:“回皇玛嬷的话,孙媳记下了。下次……哦,保证不会有下次了。谢皇玛嬷慈爱,谢姨母宽宏大量。温锅宴事,是甥媳无状了,还望姨母海涵。”

玉录玳忙侧身避过她的行礼,口中连呼不敢:“臣妇何德何能,敢当福晋一声姨母?”

郭络罗氏笑:“姨母何必太谦呢?那日听您一番话,都胜过我读十年书,正经的受益匪浅,绝对的有德有能。而且,皇玛嬷亲口盖章的,您可不许赖账!”

玉录玳:……就很想问她,还记得自己是站在哪边的不?

先期大千岁党,中期自己组建了个草台班子亲自登场,最后全力以赴支持十四。八八是生来就站在太子对立面的男人。

作为他伉俪情深的嫡福晋,你跟太子颇为倚重的姨母过从甚密真的好?

好不好的,郭络罗氏没细想,也并不在意。她只认定了玉录玳表里如一,是她梦寐以求的闺中好友类型。所以频频主动上门,各种示好。只想跟她前嫌尽弃,做对儿亲密无间的好朋友。

抓阄

八福晋这态度转变来得太快,好像龙卷风。

以至于太子妃都没来得及给自家姨母出气,她都已经认了怂。

气得石氏磨牙:“算她乖觉,不然的话,本宫定收拾得她欲哭无泪,以后都不敢在姨母面前造次。”

玉录玳笑着打哈哈:“知道娘娘关心我,但是些许小事儿,真不值当您如斯挂怀。更犯不上杀鸡用牛刀,忒给她郭络罗·佛拉纳脸不是?您呐,现在合该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养健康胎。”

“争取来年这个时候,就抱上健康活泼、聪明伶俐的小阿哥或者小格格。”

太子妃石氏满脸羞赧外,还有淡淡的忧郁:“姨母说的,我又何尝不知?只……这天儿实在酷热难当,叫人恨不得住在冰鉴上。偏我有孕在身,别说是冰,便是丁点凉气都不敢沾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