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”玉录玳极其敷衍地点了点头:“你阿哈很好,但是跟我没关系。”
“本格格虽婚姻波折,遇人不淑。但不至于因噎废食,就此畏惧婚姻,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好男人。但,本格格是大清的和硕襄格格,襄,帮助,辅佐也!这是万岁爷对本格格的期许,也是本格格对自己的要求。”
“不管我是否能遇到良人,以后婚否,都不会停止报效社稷的脚步。不是满蒙联姻就不是为社稷做贡献,而是我的很多研究,都只在京城才能更好的展开。这么说,你明白么?”
琪琪格一愣:“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不可的!”忠心都表完了,道具也合该退场。玉录玳笑,直接打断了琪琪格的未尽之语:“博格济吉特格格的小心愿本格格答应了,你可以退下了,别耽误了下面的赛事。”
???
转弯来得过大,琪琪格有些懵:“您,您答应要好好考虑我阿哈了么?”
玉录玳笑:“当然没有。你不是说希望我能忘记我们之间那点小小的不愉快?虽然那么点儿小事儿从未入过本格格的心,但若你所愿,就这样吧!”
琪琪格双眼圆睁,一连串的不不不就要出口。
可康熙哪儿还愿意给她这个机会?忙正色开口:“既然咱们襄格格大度,博尔济吉特氏,你就谢恩退下吧!”
帝王一声令下,哪儿还有琪琪格再说不的余地?
直接两个带刀侍卫上前,半是搀扶半是辖制地就把人弄了下去。
鼓乐再起,场面很快恢复了和乐。
只是人们再看这位和硕襄格格时,眼神都不由忌惮了几分。那些原本打算盛宴之后请旨赐婚的台吉、王子们也都歇了菜。盖因为玉录玳明言她不会离开京城,四个字娶不回来。想要凑成一对,那就只能长留京城。
而他们能当稳台吉,想要顺利从王子变成王爷,光靠康熙的一纸诰封可不成。
既然事有不谐,谁还愿意把自己脸面生生扔在地上任人踩,只为娶个和离过的弃妇呢?
有,那也是不明就里的。
比如这会儿还在准备中,准备勇夺第一名的阿木尔。
所谓的教駣,即骑生驹,这是宴会上扎萨克蒙古为皇帝准备的最后一项表演。生驹,指那些年三岁没有被驯服的马匹。按照传统,两岁生驹不能上马鞍,三岁便可以教駣的方法加以驯服。
《周礼·夏官》中即有庾人“教駣攻驹”的记载。
教駣时,扎萨克蒙古贡献的无数生马驹被散置于大营前的平岗上,它们前后拥挤,左右突蹿。这时,二十名骑生驹手,跨马持竿,向目标发起冲击。
首先,他们会用套杆将绳索套向马首,生马驹为挣脱而拖拽骑生驹手四下奔突,待其稍稳,骑生驹手看准时机纵身跃马,一下子骑到光溜溜的生马驹背上,一阵挣扎嘶鸣后,生马驹渐渐示弱,不再挣脱,待骑生驹手与其溜跑一段,便有人拿来马鞍,绑缚其上,此生驹遂告驯服。
说起来简单,事实上却极其惊险刺激。
玉录玳远远看着,就感觉那些骑手们好像暴风雨海面上的小船。随着波浪起起伏伏,随时都有被淹没吞噬的危险。
就,很有点冒着生命危险在驯马的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