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……
被拒之门外的尼布哈就震惊发现,那,那狗日的宝格楚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格格府?
这,说好的时移世易呢?
同样出身科尔沁,同做过格格府侍卫啊!
凭啥一个连登门都得各种找理由,另一个却能堂而皇之、登堂入室?
一别两月余,宝格楚心中有万千话语想对自家格格说。
玉录玳却只一脸严肃地吩咐人带他去洗漱、用饭,然后休息。天大的事儿,等明儿睡醒了再说。
宝格楚抗议,但被无情镇压了。
无奈的俊侍卫也只有依言洗漱、草草吃了几口素面。然后不等玉录玳在管家提议下给自己换房间呢,他这就巨疲惫地打了个哈欠:“为尽快赶回格格身边复职,卑下已数天未曾合眼。这会精力属实不济,可否先行退下?”
玉录玳抬眼一瞅,果然见他俊脸都粗糙了些,眼下青黑明显,眼白上血丝遍布。
分明疲累已极的样子。
忙摆手:“去去去,快去。赶紧好好休息一下,养养精神。年轻人啊,都以为自己铜皮铁骨,耐操着。等以后各种问题找上门,才知道什么叫悔不该年少轻狂……”
熟悉的数落听得宝格楚俊脸发红,心里发烫:“卑下知错,以后都听格格的。格格让卑下往东,卑下绝不往西。让卑下打狗,卑下也绝不撵鸡。好不好?”
许是烛光太旖旎,俊侍卫眼神太温柔。叫玉录玳脸上一烫,心跳如鼓,好像被心上人叫住表白的小姑娘似的。
呸呸呸!
这都什么危险比喻?
玉录玳扶额,严重怀疑是庄亲王府上的酒太醇,她自己也单身太久了。被两小杯酒一蛊惑,竟然连窝边草都觉得眉清目秀了。
默默唾弃自己三秒钟,玉录玳摇头:“不好,你现在都已经是堂堂札萨克了,响当当的二等台吉呢!我这贵客之礼接待还来不及,哪儿对你颐指气使?”
宝格楚正色:“格格别这么说,不管是侍卫还是台吉,宝格楚就只是宝格楚。他尊敬格格,感激格格,最珍惜跟格格在一起的日子。宁可台吉不做了,也要留在格格身边。”
玉录玳一愣,继而摇头:“多年不鏖战酒局,我这酒量果然就不行了。啧啧,那么两小杯,就生生把自己喝飘了。得,你去好好休息,拯救下熊猫眼。我呢,也赶紧醒醒酒。”
免得醉后口花花一时爽,醒来相处火葬场。
宝格楚愣,就傻呆呆看着自家格格匆匆离去的倩影,久久不肯移开视线。
七百多个时辰未见,他想她。
醒来也想,梦中也想。着了魔一样的,想回到她身边。所以日夜兼程,生生跑死了三匹马。终于回到了有她的地方,只觉得满满心安,空气中都泛着丝丝令人愉悦的甜香。
眼看着这货都已经傻愣了许久,管家终于忍不住轻咳:“一路征尘,台吉辛苦了。奴才为您准备了客房,您看是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