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庄亲王福晋充当宝格楚的女性长辈,把新郎的右衣襟压在新郎的左衣襟上。
然后又由喜婆把拴了红绳的一对瓠子里倒上美酒,分别交予二人手中道:“请新郎新娘饮下合卺酒,从此同甘共苦。”
玉录玳跟宝格楚相视一笑,双双拿起瓠子瓢,喝光了其中美酒。
口中淡淡的苦涩还没散尽,就有童子送来了子孙饽饽。
玉录玳还想着趁机压压嘴里的苦味,结果……
“生的?”
“对对对!”喜婆大乐:“生生生,祝郡王爷与格格百年好合,三年抱俩!”
一片三年抱俩,三年抱俩的欢呼声中,玉录玳俏脸红过了天际的晚霞。只新郎官皱眉摆手:“不不不,三年抱俩太伤身体了,会对母体产生很大的伤害。”
“我,我肯定舍不得玉录玳受那么大苦的。生与不生,看她的意思。横竖博尔济吉特氏根深叶茂,自有大批好儿郎努力绵延子嗣,不差我这一个的!”
洞房
这话说的, 叫现场都为之一寂。
机灵还是喜婆子机灵。
就见她敛衽一礼,赞叹而笑:“老奴从媳妇子的时候就当喜婆,一辈子见的新人没有一万也得八千, 却从未见郡王爷这般体贴疼爱福晋的。”
“有夫如此, 格格此后每一天必定如活在蜜罐子里。小日子啊,除了甜就是甜。”
这话说进了宝格楚的心坎里,叫他眉眼含笑一个赏字下去,就叫喜婆子多了百两赏赐。
也彻底点燃了现场气氛,叫夸赞之声此起彼伏, 连绵不断。要不是酒席已开, 宾客们都该去前面坐席。宝格楚这个新郎也得出去陪酒, 玉录玳都不知道这花式吹捧得到什么时候。
众人散尽,喜房内重归宁静。
玉录玳就很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了:“快快快, 春花秋月快帮忙,帮我卸掉这些劳什子。”
以前看电视的时候,只觉得凤冠霞帔简直美死个人。
今儿亲自戴上了这凤冠,玉录玳才真真知道其重。硬生生挺了大半天, 这会儿她只想迫不及待地摘掉它!
被点名的春花秋月齐齐蹲身:“喳, 奴婢们谨遵格格吩咐。祝愿格格与郡王爷新婚愉快,打今儿而后瓜瓞绵绵, 举案齐眉、儿孙满堂。”
玉录玳一个白眼横过去:“两个坏丫头怕是要讨打,竟然调侃于我啊!可见是惯坏了。”
“明儿叫你们郡王爷跟着一起参详参详。看怎么把你们几个都一起打包嫁出去!叫你们自己瓜瓞绵绵、儿孙满堂去。省得一个个的,跟着我身边虚耗青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