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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很茫然。

但皇父传召,哪容耽误?

他赶紧换了衣裳,急忙忙进了宫。结果……不年不节的,皇阿玛居然要赐他两个美人儿?

胤襈懵逼,斜眼偷觑着太子殿下。

就指望这位兄弟情爆发一把,给点有用的提示。结果,对方就满满愧疚地看着他?

还没等他琢磨明白这愧疚打哪儿来,康熙就冷哼:“一脸抗拒,满心犹疑。怎么着?咱们的八阿哥还真情深一片,誓要守着你那妒妇福晋过一生?”

这阴阳怪气的,吓得胤襈腿都一软:“皇阿玛,儿臣福晋冤枉!”

康熙撇嘴:“啧,朕这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?你福晋冤枉?那你今儿倒是说说,她倒是冤在哪儿!进门都第七个年头,自己无所出就算了,你院里的侍妾格格们也都丁点好消息没有。”

“老九老十都已经当了阿玛,你这还膝下荒凉着。别说皇家,就是普通人家娶了这样的妒妇,也差不多该写休书了吧?”

“皇阿玛所言极是,但……”胤襈一个响头磕下去:“事出有因,还请皇阿玛屏退左右。”

康熙一挥手,梁九功等尽皆退下。

偌大的暖阁内,只剩下康熙、太子与八贝勒胤襈。

胤襈巨为难地瞅了瞅胤礽,但对方八卦之火熊熊燃烧,显然没有成人之美的想法儿。而他们那心眼都偏到胳肢窝里的皇阿玛显然也没有管管的想法儿。

两人四只眼睛盯着他,就等他如何扯谎。

结果……

扯谎是没有扯谎的,八阿哥扯下的,是自己陈年的伤疤。

就见他苦笑着叩头:“倒不是儿臣多爱重甚至惧怕福晋,宁可无子也不敢纳妾蓄婢。实在是……”

“儿子无能,不易让女子有孕。”

“什么?”康熙与太子齐齐震惊,同款疑问:“该,该不会你怕朕皇阿玛迁怒你福晋,特特扯了这么大个谎吧?”

胤襈摇头:“谁会撒这种事关男子尊严,又一戳就破的谎?皇阿玛不信,回头儿臣将这三年来的脉案与治疗方式都给您拿来便是。”

事关儿子身体健康,康熙哪有拒绝的道理?

当即着人往八贝勒府,将胤襈之前的脉案、给他开方子调养的大夫等全部带进了宫。

百般查验无误,又着人给他诊脉。确定他现在已经调理了个七七八八,除了子嗣上较常人略微艰难些外,再无一丝不妥。康熙才释然而笑:“照这么说来,你福晋确实冤枉。”

“明明是个为了爷们儿名声牺牲了自己的贤妇,偏偏被世人如此误解。”

“是!”胤襈满满感动地点头:“儿子亏欠她良多,已是苦于无法弥补。又怎忍在她怀孕的档口纳妾,叫她心中酸楚不说,还很有可能陷入到未知的风险中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