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真舍得那么狠心,何必一开始留陆云轻那么久?
难不成……
宁和音被庄沢牵着走进府里,又走进了房内,才问:“夫君,你是不是知——”
“嘘!”庄沢伸出如玉食指,压在了她的嘴唇上。
先前所有的嚣张和嘲讽,此刻全然消失,浑身竟然弥漫出了一股诡异的悲伤气氛。
庄沢轻轻垂下眼睑,声线有些凄沧,“我既已有了你,那么陆云轻于我而言,便都是过去,她爹嚣张霸道,我若是不狠上一些,那定会被他要挟住,利用陆云轻,来让我满足他的某些要求。”
宁和音:“噢,原来是这样啊!”
“是啊,实话不瞒你说……”庄沢抬起眼,布满血丝的眼眶显得他格外憔悴,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信念,只差一根稻草便能把他压碎。
他继续道:“云轻于我,是年少时最想要追逐的梦,是远在天边不可触及的月,她当初虽欺我骗我,可我依旧无法忘怀,哪怕那晚我在墙后痴痴等着她,等了她许久许久,直到被人抓进宫再——”
“好了好了!你别说了!”宁和音把他一推,别过脸说,“先前还说放下了呢,看来是一点都没放下,不过我也不计较了,只要以后,你别跟她再有什么接触,这样就行!她在你心里就在你心里吧,忘不了也算了,你别跟我再说就成!”
“夫人何时……”庄沢又走了过来,食指挑起她的下巴,唇勾了勾,“变得如此通情达理了?”
“我一向都很通情达理好不好!”宁和音甩了甩头,哼了一声,“毕竟是当九千岁夫人的人,怎么能因为区区一点小事,就小肚鸡肠呢?”
庄沢笑:“那是小事吗?”
宁和音点头:“对!”
庄沢道:“那夫人日后,不会再吃味了吧?”
宁和音:“不吃!绝对不吃!”
庄沢惯常笑得温润而无害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