灶门家的“火之神神乐”正是传承自继国缘一的日之呼吸。而灶门炭治郎的花牌耳环,原本就是缘一的所有物。他在离开的时候,将那对耳环以及剑法留给了给他带来了温暖的灶门一家,独自一人踏上了旅途。
时光流逝,漂泊的剑士,终究还是在白发苍苍,满脸皱纹的时候,与自己的孪生哥哥重逢了。
只是这次再遇,两人早已身处不同的世界。剑士即将归西,而他的哥哥则成为了不老不死的食人恶鬼。
最后的对决,剑士虽然老去,却仍旧用自己登峰造极的剑技伤到了已经成为了鬼的兄弟。只是,他并没有能够挥出那致命的第二击。
他就这样,站在那里死去了。
“我并不是什么伟人。”
白发苍苍的老者,总是会在和她比试完,这样说。
“我只是个……一事无成的普通人而已。”
阿芜忽然想
起一件事来。
她那个哥哥,长得凶神恶煞奇丑无比,但却有一副难得在阿修罗族里算是温和的性格。正因为这个原因,在大战结束后,少女毫无留恋地将所有的辉煌留给了兄长,自己一个人回到了这片永远没有阳光的地狱中。
那个时候,地狱和其他五道的联系尚且较为紧密,她哥哥也没有现在这么忙,所以偶尔会跨界偷偷地跑来看她。
有一次,也是凑巧,她私下和哥哥见面的时候,碰到了缘一。
她只记得自己慌慌张张解释完,希望缘一替自己保密。
缘一呢?他又说了什么来着?
几百年的光阴流过,阿芜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了。但她却记得,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,有些怀念,又有些寂寞的笑容。
就在这个瞬间,一股莫名的,难以言喻的悲伤,忽然席卷了少女的全身。这感情来的是这般的突兀而强烈,她越是回忆自己与那位老人相处的过往,就会愈发地不受控制。
“要哭的话把卷宗放下来,这是原件。”
听到一旁冷不丁响起的男中音,阿芜吸了吸鼻子,默默地放下卷轴,将眼眶中的酸意憋了回去。
“我没有哭……”
虽然喉咙已经被哽得有些发痛了,但她还是强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,仿佛不辩解一下就是默认了一样。
同时,少女也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个事实。
“……你早就知道了吧,缘一就是当年差点杀死鬼舞辻无惨的剑士。”
青年手中的笔停了下来,抬起头看向了她。
“……算了,身为第一辅佐官的你不知道才不正常。”
好像是在和鬼灯说话,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地,阿芜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,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