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没想到富冈义勇这人,平时看起来沉默寡言,面无表情,有时候说话还贼伤人,吃鲑鱼萝卜的时候居然露出了笑容!!是的!他露出了笑容!!
感谢虫柱蝴蝶忍小姐,在蝶屋的时候她知道阿芜要拜访青年,于是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当时刚从炭治郎病房离开的少女。
吃完饭,告别了表情柔和了许多,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淡淡微笑的富冈义勇,阿芜则将腿脚还有些不便的炭治郎送回了蝶屋。
在彻底拆掉石膏前,少年还是得暂时乖乖呆在病房里的。
“那个……”
回蝶屋的路上,慢悠悠拄着拐杖,走在阿芜身边的炭治郎忽然吞吞吐吐地开口问道。
“铃菜小姐的父亲……最后……是去世了吗?”
阿芜扭过头,却恰好与少年四目相对。
“啊……对……对不起!”少年看上去有些窘迫,脸都红了起来,“我不是有意要这么问的!就是……”他低下头,躲开了她的视线。“刚才,铃菜小姐在和义勇先生说话的时候,我闻到了悲伤,愤怒的味道,还有……还有……”
“……还有杀意是吗?”
见他吞吞吐吐说了半天都没说完,阿芜便索性帮他把话说完了。
“你的鼻子真的很灵呢。”
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,低下头,看着凹凸不平的小路。
但她的神情显然令少年产生了误解,“对不起……我问了不该问的事……哇!”炭治郎惊慌地疯狂鞠躬道歉,一个不小心,拐杖没拄稳,差点摔了一跤。
还是阿芜眼疾手快,扶住了他。
“没关系,这也不是什么敏感问题。”她扶稳少年,松开手,耸了耸肩膀。“我不是说过吗?谁都有不成熟,被过去束缚的时候。像富冈那样有些消极的类型反而比较好开导,毕竟他本质上是个冷静的孩子。”
“我就不一样了……以前可是个不成功便成仁的暴脾气。”
炭治郎被阿芜带着打趣的说法逗得笑了一下,“诶?是……这样吗?”
她抬起头看向天空,现在已经是下午了,太阳慢慢地往西边移去,天空上的那抹蓝色也正逐渐加深。
“阿爹之所以让神兽带我离开,就是想让我远离纷争,好好地过自己的人生。”
说到这,少女微微合上双眼。
“不过我终究还是没能遂了他的心愿。因为我发过誓,只要活着,总有一天要把那些家伙……全部杀死。”
“……铃菜小姐……你——”
“嘛,不过那也是过去的事了。”还没等炭治郎开口想要问什么,阿芜表情一变,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。“嗨,向别人说这种黑历史还是怪不好意思的,总之我以前比富冈君还难搞就是了。”说着,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蝶屋,“说起来……那个是不是蝶屋的小葵小姐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