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如此，江绫还是把离火弄了出来。它漂浮在她掌心，光芒不比夜光石弱，火焰在空气中扑闪了两下之后，却是直接朝着小美扑了过去。

江绫眼睁睁看着小美一朵花被火团起来，脸色一白，大喊道：“你要干什么！”

她刚刚跟小美签下契约，这会儿小美被离火灼烧着，她也感同身受，整个识海都是滚烫的热意，烫的她脑子要炸了，面皮都是抽搐的。

疼死了，好他妈疼！

黑曜正被她放在识海中温养，察觉到这样的变化，声音紧张起来：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
江绫没工夫回答它，因为她实在太疼了。

识海是滚烫的，连带着整个元神都像是被灼烧了一样，痛感蔓延到五脏六腑，叫她浑身都扭曲起来，喉间发出压抑的声音。

疼到极致时，意识好像都不存在了，晕过去之前，江绫隐约瞥见那团火焰里的花形状不复，好像完全变了个样子。

第76章

醒来的时候，江绫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, 她从地上坐起来, 揉了揉揉混乱的脑袋, 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
她契约了小美，然后离火跳了出来，将小美吞噬，连带着把她疼晕了……

江绫：“什么鬼？”

有个小东西忽然飞过来，熟练地落在她的肩膀上, 江绫瞥眼一看, 是一只红色的鸟。

见江绫盯着它，它似乎想起跟着她大吃大喝的那些日子，羽毛一抖，张开嘴巴叫了两声。

在外人听来是呀呀的叫声, 到了江绫耳朵里，就自动变成了稚嫩的说话声：“……小美。”

见江绫没反应, 它又叫了几声：“我是小美。”

这声音十分稚嫩, 是个奶娃娃的声音, 江绫把它从肩膀上扯下来，拧眉盯着它看了一会儿, 发出疑问：“我的花怎么会变成一只鸟呢？”

小美张了张嘴, 回答不出来。

它觉得自己的血脉中应该有传承记忆, 但是目前为止，它的修为太低了，还不足以获得那些东西。

江绫没醒过来的时候, 它曾飞出窗外看了一会儿天上那个破洞，总觉得破洞后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，但是那种感觉不强烈，还不如江绫对它的吸引力大。

于是它扑棱棱翅膀又飞了回来。

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，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它，它蛰伏那么久，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，现在的它，才是真正的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