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星晚怀里还抱着骨灰盒,委实无法反抗。
她沉默着。
沈知南不急,就像是一只有耐性的狼,优哉游哉地等待着猎物进网。
须臾后,盛星晚还是冷冰冰地开口:“我拒绝。”
要在这么一个深沉得难以揣摩的男人身边,待两年时间,光是想想,都足以令人头皮发麻。
当然,对于她的拒绝,也在沈知南的意料中,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,也没有任何被拒绝过的不满。
他只是用手轻轻拂过她的脸庞,然后在她眼尾的位置轻轻地点两下:“好好考虑,明早告诉我答案。”
盛星晚微微咬牙,偏头躲开男人轻佻的指,脑中不由自主地响起两分钟前那句“你今晚走不出这道门”,眉头终究还是皱起了。
沈知南收手,还贴心地告诉她:“次卧在楼上第二个房间。”
犹豫片刻,盛星晚抱着盒子面无表情地越过男人往楼梯走去,黑色帽檐下的那双清丽双眼中尽是冷漠。
沈知南仍在原地,看着那道身影,唇边笑意四散。
第4章
翌日,整夜飘洒的大雪在天光泯现时渐渐停息,万物银装素裹,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白茫茫。
盛星晚辗转数小时彻夜未眠,此刻双眼下方有一抹暗色,精神状况甚差,刚洗完手出来就看见沈知南西装革履收拾得无比规整的站在她门口。
与她构成鲜明反差。
她没能忍住眉间的轻皱,道:“能敲门吗?”
沈知南表示无辜,他环手慵懒地往门框上一靠:“昨晚是你自己没关房门,”他顿上一秒,露出一个招牌笑容,“我差点以为你在给我暗示。”
“......”见鬼的暗示。
盛星晚没理他,兀自走到床边矮柜上拿起那顶黑帽,往头顶戴时慢吞吞地说:“沈先生——我谢谢你的好意,也谢谢你收留我一晚,但是我觉得你的提议不是个好主意,所以没有考虑的必要了。”
噢,沈先生这是被拒绝了。
稀奇稀奇;
少见少见。
沈知南始终轻挽薄唇笑得散漫,他看女人的目光深沉如晦:“不客气,毕竟盛小姐一身傲骨,哪能委屈自己做一只笼中鸟。”
笼中鸟?
这辈子都不可能做笼中鸟的。
盛星晚没有久留的打算,默着一张脸抬步离开,途经门口男人时耳边传来一声低笑。
笑中含义无从考究,她恍若未闻。
却在走出门的那一刻被男人从后方握住肩膀——
“啊!”
随着盛星晚的一声轻呼,身体被强制性地转抵在门边墙壁上,视线一花,等再次能看清时,沈知南已在咫尺,倾身而下,就那么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双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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