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到这里的盛星晚,突然就想到真香两个字,她那天在内心告诉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做笼中鸟的。
真香。
沈知南走在前方,把手机随意放到茶几上,弯腰拉开茶几下方的小抽屉拿出蓝色医药箱。
“放下盒子,跟我来。”
盛星晚照做,把盒子轻放在茶几中央,走在男人后方。
上楼,卧室。
不是她上次睡的那间,而是主卧,英式简约装修风格,配有一个环形小露台。
沈知南长腿迈进了浴室。
她跟了进去。
浴室空间不算小,定期打理干净无异味,沈知南把医药箱放在盥洗台上面,指了指马桶盖儿:“坐着。”
“......”
盛星晚想说点什么,但看着男人沉沉面色,还是选择了闭嘴。
她放下马桶盖,乖乖坐了上去。
沈知南拿出医用棉签和双氧水,放台上,又转身出了浴室,没一会儿重新出现时手里多了双男士拖鞋。
经过盥洗台时他顺手拿过棉签和药,拎着拖鞋在她面前单膝蹲下。
这姿势,可太像求婚了。
以她的角度,男人长睫低垂,眉目清隽至极,没由来地就想到一个问题,他要是真求婚会是什么样儿?
沈知南伸手过来,手指攀附在小腿的位置,托起来,然后......然后帮她拖鞋?!
这可是沈知南。
现在放低姿态,屈身蹲着只为帮一个捡来的女人脱鞋?
说出
去都没人信。
要说无动于衷是假的,盛星晚怔忡两秒,回神后倾身弯腰去挡他的手:“我......我自己来。”
说完的时候,两只鞋都已经被脱下了。
露出来的双脚血迹斑斑,算不上有很深的伤口,但是磨皮的地方许多,难免有些触目惊心了。
她的脚落在男人掌心,纤瘦白皙。
沈知南皱眉,啧一声:“傻。”
盛星晚垂着脑袋,没吭声,看男人慢条斯理地拿着棉签沾上双氧水,准备帮她清洗伤口。
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:“这个我自己来。”
上次给她脸上药时,差点没疼晕。
沈知南没同意,轻描淡写地拨开她伸过来的手:“我尽量轻一些。”
“好吧。”
“......”
“嘶——”
“......”
“沈知南,我疼。”
男人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,抿着唇不语,他这是捡了个娇气鬼吧,能有多疼?
一只脚完事,盛星晚已疼得拧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