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晚没有再强行要求, 前方周如月来迎她,她朝骆流点点头后转身离去。
骆流停在原地, 看着女子如丽背影,脑海里浮起另一道身影。多年前,也有人眉眼弯弯地笑着对他说:“一起吃饭嘛,骆流。”
是顾惊宴杀了她。
春节后, 星晚就不曾见过章英。
院落里,章 英如往常一样,躺在槐树下的藤椅上拿一本牛皮封面的老书,页面边角泛黄, 透出岁月感。
“奶奶。”星晚笑着上前问好。
章英笑逐颜开,脸部纹里展露出慈样,她放下书, 拉过星晚的双手,拍了拍说道:“可算盼到你了,想死我老太婆啦!奥利又被知南带走了,我一天就只能和周如月说说话。”
星晚拉过旁边独凳,笑着在老人身旁坐下,“奶奶,大哥和大嫂不是也在吗?”
章英笑意还在,脑袋却是摇了摇:“我爱和你说话,不爱和你大嫂说话,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。至于你大哥,成天都在书房里泡着,说不上两句的。”
章英问她,近日和沈知南如何。
星晚面色无澜:“挺好的。”
刚刚进来时,星晚注意到门口多了竹子柳树和松柏还有枫杨,她名开话题:“奶奶,门口的树种得刚刚好,这宅子很配。”
“那些都是知南派人种的。”章英说。
话题再次回到沈知南身上。
他是远近闻名的孝子,对章英好得无话说,院外的树木都是高价移植过来,为的就是章英所住居所生机旺盛、四季常青。
聊过半小时后,星晚腹痛难忍,她佯装无事地起身,“奶奶,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章英挥挥手。
每个月的月事,星晚都会
腹痛,程度或轻或重。
一路上楼,到盥洗室需要穿过一条廊道,然后转弯。
室内暖气充足,星晚额角已有薄汗渗出。
星晚抬手拂汗,转弯那一瞬,撞在一片热浪里。
她抬眼,看见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,正错愕地看着突然闯进盥洗室的她。
星晚同是惊讶——眼前是具紧实有力的男性躯体,胸膛肌理分明,腹部线条流畅,未穿上衣,下半身是一条黑色休闲裤。
“......”躯体的主人直直盯着她。
星晚低低说一句,“抱歉。”
转身没能走掉,那人绕到她的面前,挡住去路,“诶,你谁阿。”
星晚再次抬头,打量起此人:一头微卷蓬松的发,颜色是偏淡的蓝黑色,长相是符合现在大众少女审美的奶狗脸,唇角天生的微微上翘,给人一种轻佻,又玩世不恭的感觉。
他说:“奶奶什么时候请这么好看的人了?”
奶奶?
星晚细细看这张脸,终于认出这人是谁了。
“沈焕——”她喊。
沈焕先是一愣,后直接凑近,脸庞近得快要贴上她的脸,周围带过来沐浴后的清香味。
他看着她,朗声道出名字:“盛星晚!”
沈焕将手里毛巾搭在肩上,他用手扶看墙壁,笑看问她:“你跑我家来做什么?该不会是对我旧情难忘,收到我回国的消息就直接追上门来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