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九玄眸子一顿:“废除婚约之事,阮姑娘心意已定?”
阮宁抬眸,眉目清冷,淡淡道:“是,臣女不懂事,配不上国公,请国公见谅,婚事还未传开,此时废止,对国公名声也好。”
谢九玄轻笑道:“阮姑娘恐怕是我大梁第一位亲自上门退婚的女子。”
“将军府比之宁国公府差之千里,国公爷定能觅得门当户对之人。”
“罢了,管叔,拿庚帖来。”谢九玄失笑,“阮姑娘性情与之前大有不同。”
阮自年松了口气:“小孩子不定性。”
管家很快拿了阮府的庚帖来,看着双方还回去,他目光有些复杂。
阮自年一口喝完杯中茶水:“这事是阮府失礼,多谢九玄宽容大量。”
他本想承诺什么,只是想到自己时日无多,叹了口气,摸了摸阮宁的头:“宁宁谢谢宁国公,这事是阮府不对,日后国公有令,你要言听计从,替爹报答。”
阮宁道:“谢谢宁国公。”
她有些心不在焉,目光从管叔身上扫过。谢九玄答应废除婚约乃意料之中,她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。
只是,之前没注意,刚才接庚帖,她碰到管叔的手,在他身上发现了奇怪的波动。
就跟……之前偷袭的黑衣人身上的波动一样奇怪。
按理来说,这个世界的武者以功法为本,她刚才无意拂过管家经脉,他武功不低。记得前世并不知管家会武。
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?
阿爹跟谢九玄告别她也没留神,一心想着管家和黑衣人的关系,心不在焉跟着阿爹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