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宁梳了高髻,乌发间斜插一只金步摇,丝绦垂落白皙的耳边,景泰蓝的坠子衬得皮肤雪白,眉眼精致,五官清冷,一双眸子乌黑,充满灵气,鼻尖那颗小痣让整张脸都可亲了起来,嘴唇薄红,令人心旌。
鹅黄衣裙是最新式样,领口和袖口以白色丝线绣出雏菊朵朵,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,墨发白肤,美得动人心魄。
梁夫人作为一个女人,也不得不承认,阮宁的美,美在出尘,美得脱俗。
她笑叹:“你这女儿生得好,是我这辈子见过第二个可称得上美人的人。”
“第一个是谁?”阮夫人好奇。
“一位故人,不提也罢。”梁夫人摆了摆手,看着阮宁,目光柔软,“看着你家姑娘啊,我就想起那位故人。一样的人品,让我等望尘莫及啊。”
阮夫人笑了:“你这是抬举她了,我都替她害羞。这丫头野惯了,我头疼得要命。”
阮宁在一旁坐不住,她扫向梁夫人身旁梁茹儿,盯着她看了一眼。
梁茹儿眨了眨眼睛,不管大人说话,突然道:“阿娘啊,你不是说叫我领着宁宁去看咱们家藏画么?我去啦!”
说着,她钻过来抓住阮宁的手拉着她往外跑。
“哎——这丫头——”阮夫人一个没堤防,阮宁已经跑了。她扶了扶额。
梁夫人笑了笑:“小孩子,哪里跟我们这些老人一样坐得住,随他们去吧。”
她冲阮夫人使了使眼色:“我家书房藏画很多,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喜欢的,宁丫头喜欢就好了。”
阮夫人拿帕子捂着嘴笑了笑:“这样啊,那倒是难得了。”
一出门,阮宁抽开手,还不待她走开,梁茹儿又抓住她:“宁宁,你要跟着我,我们家路很难记,你会迷路的。”
“找个清静的地方。”阮宁道。
梁茹儿带着她走:“就去书房,我哥的书房,藏画很多,他们一会儿估计还要开席,你不想听他们训话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