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阮宁出来半个时辰,她担心宁景出什么事,轻轻推开密室门。
若是有个万一,旁边有人好照应。
密室门口一道石壁,将视线隔断。
她转过石壁,抬头,眼睛睁大:“宁景?”
白衣墨发的青年斜倚在地上,头枕在塌边,侧脸对着石壁。
眉若远山,肌肤如玉,眸子淡淡看着手腕,脸上表情很是厌恶。
阮宁怔了怔。
宁景被这一声打断,懒洋洋看了她一眼。
阮宁走近,试探性地伸手:“你的毒怎么样了?”
宁景垂眸,睫毛颤了颤,任她把脉:“死不了。”
“千金老人来了,让他替你诊脉?”她没问宁景刚才在想什么,总觉得那一瞬间宁景身上展露的东西太真实,她下意识避开。
“嗯。”宁景嗓音有些哑。
阮宁一掌将门打开:“进来吧。”
血液的事情,待到回去后再问他。
她将宁景那只受伤的手遮起来,脑海里闪过谢九玄悬丝诊脉的情景,在宁景另一只手上绑了丝线。
千金老人两指搭着丝线,气得胡子又吹了起来。
“我家国公爷从来不用手,都是用丝线的,老先生不会不行吧?”管家笑眯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