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宁嘴唇动了动:“我已在信中告知爹娘。”
言外之意,不劳烦宁国公。
谢九玄胸口气闷,怒极反而笑了:“我也很好奇,你一个人在外头闯荡,有没有遇到什么新鲜事?我常年闷在京城,倒是连出去走走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阮宁:“都是平常之事,没有什么新鲜。”
谢九玄冷笑一声:“你打算将我晾在院中?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?”为了避免心里那个蠢念头又跑出来,他狠狠攥住手掌,将视线移开。
他怕再看一会阮宁避之不及的表情,会压不住心里的念头。
阮宁看了他一眼,眉头拧了起来。
这是她不高兴时候才会做的动作。
谢九玄心里蓦地一疼,胸中那股郁闷之气烟消云散。
“罢了,”他捏了捏眉宇,“等我办完差事,你与我一道回去。”
他说得笃定,没有留反驳的余地。
阮宁声音冷了下去:“宁国公,臣女还不能回去。”
从方才到现在,谁都没有提起宁景这个名字,就好像有关这个人的一切都被人遗忘了,这个人根本不曾存在过一般。
自从阮宁知道宁景是谢九玄这个事实,她好像对此没有任何意见,不生气,不难过,更不伤心。
谢九玄当时心绪复杂,他等着阮宁来找他要解释,结果却等到她离开汴梁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收到梁司南上门提亲的消息,他心里被不知名的怒气充斥,若不是多年来早已习惯隐忍,他甚至忍不住想将梁侍郎捏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