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九玄似乎发现她不专心,眉眼戾气更甚,阮宁不妨,被他一剑当胸刺来,她瞳孔皱缩,猛地翻身。
“刺啦——”
乌黑长剑滑过手臂,伤口霎时溢出血来,血滴随着剑刃在半空中滑过殷红的弧度,一滴滴洒落在地。
阮宁翻身后立即运剑相抵,只是这一剑挥过去,谢九玄却好像被人定住了,一眨不眨看着她流血的手臂,整个人没有魂魄一般,丝毫没想起要接招。
眼看长剑朝着谢九玄喉咙去,马上就可以要了他的命,他仍一动不动,阮宁咬了咬牙,强行收势。
内力反震回来,喉咙里涌上一阵血腥,阮宁抹了把嘴角,依然保持警惕。
她提着剑,语气森寒:“宁国公?”
她手臂还在滴血,殷红的血顺着白皙手腕滑落,洒在银白的地上,犹如罂粟花开。
谢九玄目光顿在那一滴滴血液上,眼睛渐渐发红,面上的平静仿佛镜子碎裂,逐渐变成恐慌。
乌黑长剑在他手中颤抖,煞气轰然震荡开来,阮宁眼睛睁大:“住手!”
然而已经晚了。
谢九玄喷出一口血,脚下踉跄几步,目光渐渐清明。
他看着阮宁,眼睛颤了颤,面色苍白如纸,薄唇鲜红似血,好似一尊脆弱的薄瓷,一触即碎。
一股寒意顺着四肢百骸扩散,他几乎有些茫然地回顾,为什么会来这里?
他伤了阮宁。
地上的血刺疼了他的眼睛,他的心也开始抽疼,五脏六腑犹如烈火灼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