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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九玄却静静站着不动了。

浑身气息极冷,杀气一丝都没有收敛。

她心里一颤,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危险。

阮宁一向相信直觉,尤其是生死关头练出来的直觉。

她立即出手封了谢九玄穴位,将人带到人烟稀少的地方。

今日这事,不知道秦明月哪处挑动了谢九玄的神经,致使他出手杀人。

追根究底,是他不对。

但她不能跟一个疯子计较,尤其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。

阮宁想了想,道:“谢九玄。”

谢九玄脸色有些苍白,眉眼一动,静静盯着她,眼中杀意很重。

“那人,”她一提起这个,谢九玄浑身更冷,她张了张口,解释了句,“那就是个无关紧要之人,不会对你有威胁,你出手杀——”话说到一半,她脑子里不知掠过了什么,一缕思绪飞快,好像想到什么,又好像什么都没有,只觉得自己也有些不解。

那一丝快得抓不住的念头好像就在眼前,却隔了一层迷雾,仿佛触手就能破开,她却突然有些退缩。

心里没来由地一颤,嘴边的话自动转了个弯:“罢了,我跟一个疯子说什么,走吧,船还在等——唔——”

水面洒下淡淡金光,两只鸳鸯交颈相缠,涟漪一圈一圈荡开,船上歌声飘散,牧鱼人踏着夕阳回家。

芦苇随风摇曳,间或扑凌凌惊起几只野鸭,发出“嘎”“嘎”“嘎”的叫声。

阮宁闻到河水的味道,炊烟的味道,食物的味道……

更多的,是一股清冷而又带着甘苦的雪松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