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张肖似阿姐的眼睛,他放声大哭,好像要把灭门那晚没有哭出来的声音一齐释放。
心里对谢九玄的恨意更甚,更恨老天不公。
他能感觉到心口恨意堆积,只想当场跟谢九玄同归于尽。
“公子,皇上没事了。”那个七年前还只是谢九玄院子里一个下人的管家笑眯眯道。
梁司南怔住。
“是真的,刚服了药,不信你摸摸脉象。”
他忙抓起小徽的手腕,脉象平稳,不是死相!大喜大悲,大起大伏,他脑袋一空,随即晕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管家坐在床头看着他。
他将此人当成谢九玄的帮凶,恨不能杀之后快。
管家许是看出他眼中恨意,叹了口气:“二公子,唉。”
他讲了一段很长的故事。
梁司南越听脸色越僵硬。
“我爹,夺人子,杀他父母?”他嘴唇颤抖,“胡说!不可能!”
“我知道不论谁对谁错,二公子总是难过的。”管家叹了口气,“只是,事实就是如此啊!”
他父亲跟谢九玄亲生父母甚至是至交好友。孩子满月宴,宁国公出席,偶然发现谢九玄血脉特殊,心生贪婪,此后设计将人偷来,当做谢府儿子养大。
“二公子小时候没见过主子身上伤口吗?宁国公府大少爷,娇生惯养,何至于日日刀伤不断,日日羸弱!”